原來莎士比亞寫詩了!
他居然提筆寫詩了哦!
這件事震驚整個鐘塔一百年。
太宰治爆笑不已。
……話說能讓君主巴魯葉雷塔看上的魔眼,能讓那位君主願意接受中立主義派係的提議,放棄親自出手抓捕莎士比亞、甚至封印莎士比亞當魔術刻印的魔眼……
那能是大路貨嗎?
甚至在伊諾萊夫人釋放魔術後,那枚魔眼還直接碎掉了。
一次性的、能讓君主願意退步的魔術道具,可想而知效果多麼可怕。
這個可怕不是體現在魔術強度上,而是體現在製約上。
簡而言之,隨著莎士比亞一直沒有履行契約,莎士比亞自身會升起一個念頭:我要拿筆寫作。
據中原中也說,莎士比亞正在和內閣成員討論英國安防方麵的問題,結果突然詩興大發,當場提筆寫了兩句詩以表達對祖國的熱愛,詩句優美動聽,國防大臣還出言盛讚了幾句。
……先不說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莎士比亞的表情是何等的扭曲和難看,單說隱藏在周圍做護衛的鐘塔侍從們全都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鐵青。
“……當你在不朽的詩句中與時間同長,隻要有人類,或有眼睛,這詩將長存,並賜予你生命……”
太宰治念著這句十四行詩,神情突然怔怔的。
“隻要有人類,詩句長存的同時,生命長存……”
一瞬間,太宰治突兀理解了赤鬆流為什麼會對神秘癡迷不已,為什麼探索過去和死亡卻能迸發出對生命的熱愛。
因為過去消失的東西並未真正遠去,隻要神秘還存在著,死去之物將始終長存著,生命著。
太宰治放鬆身體靠在床榻的靠背上,他的思緒無邊無際的飄散開來。
是啊,他以前的認知並未有錯,生和死是在一側的。
人類錯誤的將死和生進行對立,可實際上所有的一切終將死去,而所有的一切也都始終長存。
活著是有意義的,死亡也是活著的一種方式。
這一刻,太宰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笑聲清朗暢快。
莎士比亞,好一個莎士比亞!
怪不得魔術師們都盯著他,隻是和國防大臣討論如何保護女王,順著說到了英國的國祚,說到大英帝國,莎士比亞下意識地說出了表達愛意的語句,就能說出如此振聾發聵的語言。
如一柄利劍直刺人心,又仿佛神的救贖。
“啊呀,我也想多看看莎士比亞先生寫的詩句了,他怎麼不多寫幾句?”
太宰治這麼說著的時候,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是費奧多爾打過來的。
電話接通後,費奧多爾的聲音格外柔和,他說得當然不是果戈理拿了一枚假寶石,而是……
“莎士比亞先生的詩句很不錯吧?”
太宰治連連點頭:“棒極了,震撼人心。”
費奧多爾嗬嗬笑:“所以我要加快速度了。”
太宰治噗得樂了。
之前莎士比亞發現被下製約後,就授意阿加莎在法國放了不少消息。
但出乎莎士比亞的意料之外,除了一些早就在英國潛伏的間諜,巴黎公社居然始終沒派人來倫敦!
——這自然是因為太宰治授意中原中也往公社那邊遞消息了。
這可梗得莎士比亞想吐血。
最妙的是,費奧多爾發現了太宰治的小動作,這廝不僅沒揭露,還讓果戈理幫太宰治遮掩,鐘塔查了半天都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有一說一,如果費奧多爾不搞什麼幺蛾子,專注合作的話,那費奧多爾是一個非常可靠且能力超群的隊友。
本來費奧多爾和太宰治都打算再壓一壓消息,但既然莎士比亞居然開始寫詩了,那還是快點搞吧。
太宰治本人是異能無效化,暫時還能置身事外,可費奧多爾卻危機感爆棚。
雖然他之前對赤鬆流說會寫罪與罰第二部,但他這段時間不是沒住赤鬆流那邊嘛,那就先咕咕咕了。
結果莎士比亞親身示範了如果對魔術師咕咕咕會有什麼後果。
費奧多爾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是否禁得住赤鬆流打一拳,再考慮一下以赤鬆流的財力是否買得起一次性的魔眼類寶石,得出的結論讓費奧多爾心中憂傷。
再說了,不隻是赤鬆流,費奧多爾可是知道還有不少人都盯著他。
——萬一有人也有樣學樣對他下製約怎麼辦?
費奧多爾根本寫不出來!
難道真的要寫赤鬆流毀滅世界的罪與罰嗎?還是寫尼古萊和果戈理這對虛假兄弟?
怕了怕了。
費奧多爾:“你今晚解禁法國方麵的消息,我會讓鐘塔侍從動起來的。”
太宰治自然明白費奧多爾為什麼突然加快速度,他幸災樂禍地說活:“可以,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大作家,你還是提前構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