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哂笑:“是嗎?你早就將彭格列的聯係方式告訴江戶川亂步?”
三方通緝?鐘塔本就和韋伯有一個管理會的應急聯係機製,再加上彭格列的力量,費佳這次的確麻煩了。
“那是當然。”太宰治聽後心情好極了,他就知道赤鬆流能猜到,這種他知我知的感覺讓太宰治有種思想共鳴的暢快感。
赤鬆流了然:“可是費佳那邊還和黑魔術師們有聯係,埃爾梅羅在時鐘塔的君主中敬陪末座,而且在老牌君主看來,目前的混亂依舊是小打小鬨,所以是……費佳和時鐘塔對陣亂步和英法意的能力者嗎?”
倫敦的亂局一下子清晰起來,赤鬆流總結完畢後,猛地響起一件事:“可你將大聖杯術式賣給了哈特雷斯……”
赤鬆流開了不得了的腦洞:“難不成兩邊會用聖杯戰爭來決出勝負?”
太宰治拉了拉赤鬆流的袖子,他抬眼看赤鬆流,那雙鳶色的眼眸裡明亮極了,滿是興奮和期待:“維吉萊爾,聖杯戰爭是七個人的戰鬥,如果是兩方大規模混戰,七個名額要怎麼分配?”
赤鬆流緩緩說:“會變成七對七的紅黑大戰吧。”
太宰治幸災樂禍地說:“哦,願上天保佑倫敦。”
赤鬆流抬手扶額,這樣的混亂可是遠超他最初的想象,隻能說幸好他下來了!!
不過算算紙麵上的力量,有韋伯和亂步先生的智慧,再加上莎士比亞、雨果和魏爾倫這樣的戰鬥力,即便參加聖杯戰爭,也有遠阪凜這樣的外援,她可以召喚金星女神,哪怕在從者位階中,金星女神的位格依舊是極高的,怎麼都不會輸吧?
算了,這種事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赤鬆流在心裡為費奧多爾點了一根蠟燭,就將這件事丟在了腦後。
現在他需要安撫的是眼前的太宰治。
在將注意力從實驗轉移到勾心鬥角上後,赤鬆流幾乎是立刻發現了太宰治的狀態有點小問題。
太宰治似乎心情不好,但他又好像心情不錯。
赤鬆流心裡轉悠著幾種可能,麵上很自然地說:“禮裝快做完了,總算完成了與遠阪家督的契約,地下靈墓的咒體果然比我想的多。”
太宰治聽到這句話後嘴角下撇,他若無其事地走到赤鬆流身前,他將赤鬆流放在桌子上的情報攏了攏,卷成一束握在手上:“那你知道咒體走私嗎?”
“知道啊,哈特雷斯不就是在做走私嗎?”他們還是通過哈特雷斯的渠道下來的。
“不,我是指官方走私。”太宰治最近剛搞到的新消息。
赤鬆流果然不知道,他抬眸看向太宰治,一副虛心的樣子:“哦?願聞其詳。”
太宰治被這樣的目光看著,之前輸掉的挫敗感總算消散了點。
於是他滔滔不絕地說起各個派係塞到秘骸解剖局的間諜,末了總結說:“我覺得要不了一兩年,之前布局的民主主義派係的君主就要收網了。”
“秘骸解剖局提供的咒體數量減少,但是走私數量卻持續走高嗎?”
赤鬆流記下了這個消息,事實上作為咒體材料的長期采購者,他早就發現市場出現了詭異變化,否則也不會想著直接來地下靈墓看看現場挖掘情況。
“我知道了。”下一秒赤鬆流陡然換了話題:“你看起來比在地表開心了不少,你果然很喜歡地下靈墓。”
太宰治的得意之情有些僵硬,他詫異地說:“我很開心?”
不!他一點都不開心!
赤鬆流奇怪地看著太宰治:“難道不是嗎?你天天出門遛彎,每天都興致勃勃的,有時候中也他們回來,你不是完全沒注意到嗎?”
自從來到地下靈墓,太宰治的確顯得生機勃勃,甚至變得自私任性。
這個所謂的自私,是指太宰治在根據自己的喜好做事。
不獨太宰治,就連中原中也、安徒生甚至波德萊爾都有點放飛自我,他們幾個人天天往中心回廊裡鑽,除了中心回廊的確好玩外,也因為隻有在遠離了地表、沒有了身份桎梏後,他們能麵對最原始最純粹的自己。
不需要擔心局勢、不用考慮政局、不需要謀算各自利益,隻顧著開心就行了。
安徒生會幼稚地和奇美拉玩騎乘遊戲,波德萊爾和中原中也的關係越來越好,倆人甚至計劃著踢開安徒生,自己組隊出去玩。
太宰治這樣單憑自身喜好和想法就胡亂搞事的行為,怎麼也不可能在地表做吧?
赤鬆流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觀察和想法,結果太宰治聽後下意識地反問:“你不是一直在做研究嗎?居然還在觀察我們嗎?”
赤鬆流瞥了一眼太宰治,他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時,看起來最認真帥氣。我被這樣的你們吸引並下意識地觀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太宰治的心砰砰跳著,他很想追問一句,什麼叫這樣的你們?真的是【這樣的你們】,而不是【這樣的你】嗎?
隨即赤鬆流放下紅茶杯子,他將太宰治推出門外:“好啦,我的休息時間結束,要開始工作了,你去玩吧。”
砰,門關上了,太宰治目瞪口呆地看著門,氣不打一處來。
可惡!他是來攻略的,不是來被攻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