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隨口說:“先看情況吧,如果穆吉克真的扶不起來了,咱們家直接和穆吉克合並算了。”
希雅娜有些不安:“那穆吉克家族的魔術刻印……”
赤鬆流看了希雅娜一眼,他說:“我可能沒法有後裔了,即便是阿卡瑪茲家的刻印,將來也很可能是洛克的後裔繼承。”
希雅娜:“……啊?”
她有些茫然和懵逼:“您身體出問題了嗎?”
赤鬆流搖頭:“沒,但我找到了真愛,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梅洛斯。”
希雅娜眼前一黑:“梅洛斯?那可是被時鐘塔的大人物還有異能力者都非常忌憚的魔鬼,遠東之地知名投水文豪,兄長您怎麼喜歡上他了?!”
赤鬆流笑了笑:“可能因為他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上的樣子很帥氣漂亮吧。”
希雅娜:???
她是無法理解這有什麼帥氣漂亮的,希雅娜艱難地思考起來:“他是異能無效化,他被很多人盯著……”
至於真愛什麼的,希雅娜反而不以為意。
愛情能持續多久?尤其是魔術師的愛情,愛著愛著將所愛之人做成標本或者徹底固定下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魔術師可以活很久,隻要不是死於爭鬥,活上百年簡直輕而易舉,百年後那個梅洛斯已經涼涼了,到時候再說傳承的事都不遲。
“對啊,梅洛斯被很多人盯著,我和他在一起後肯定也會成靶子,家族的事情轉移到你身上會比較安全。”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二十年後洛克就可以成婚生子,有洛克的孩子作為繼承人,娜娜,在我父親眼裡,你才是最大贏家呢。”
希雅娜嘴角抽搐:“……洛克是最大贏家,我又不可能繼承家族刻印。”
但赤鬆流說的也沒錯,因為一旦赤鬆流真的將魔術刻印交給洛克的後裔,就意味著阿卡瑪茲老先生的傳承轉移到他弟弟這一支上,阿卡瑪茲老先生肯定心裡不爽啊。
“叔父肯定很高興,嬸嬸也樂意,你再努力一下,我會勸說母親,至於父親……唔,我們聯手摁住他就行了。”
赤鬆流三言兩語搞定家裡的麻煩,話音一轉:“但你沒法教導洛克,所以穆吉克的靈地以及家族業務交給你,洛克和穆吉克的魔術交給我,這樣父親就會閉嘴了吧。”
這也算是一種利益交換,儘管赤鬆流覺得沒必要,可這樣做卻能讓希雅娜和阿卡瑪茲老先生各自安心,赤鬆流隻能遵守規則提出要求。
希雅娜張嘴想說什麼,可她思考了一會,居然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語。
因為純粹從利益角度來看,她將獲得最大收益,她沒有拒絕和反對的理由。
但是……
許久後,希雅娜才說:“我明白了,但如果梅洛斯敢傷害到您,我絕對饒不了他!”
赤鬆流啞然,他正想說點太宰治的好話,突然希雅娜的父親,赤鬆流的叔父緊張地過來敲門了。
“天體科君主的大弟子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來拜訪你,已經在會客室了。”
赤鬆流一愣:“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
他下意識和希雅娜對視了一眼,難道是天體科暗中庇護了家族?
可是他們家和天體科完全沒有關係啊!
赤鬆流心中疑惑,他麵上保持了鎮定:“父親在招待他嗎?我現在就去。”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是一位金發少年,他穿著白色西服和披風,金色微卷長發散落在肩膀,舉手投足俱顯貴氣。
赤鬆流進入會客室時,正聽到自己父親在吹噓,赤鬆流心裡頓時尷尬的腳趾扣地。
以往阿卡瑪茲老先生吹噓時,周圍聽吹牛的對象大抵是同等級的魔術師,吹一吹沒什麼,但在這位天體科大弟子麵前吹噓,讓赤鬆流有種社死的錯覺。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可是沃戴姆家族最傑出的天才,有著規格外的才能,被稱為是魔術至寶的存在,他還趁著這次倫敦事變直接將自己父親踢下家族族長之位,搖身一變成了沃戴姆的當家。
甚至還有人傳言,若不是他此刻才十五歲,他一定可以開創屬於自己的學科。
赤鬆流麵無表情地說:“父親。”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壓迫和警告:“您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
阿卡瑪茲老先生很想說自己沒事,但對上兒子那冰冷的眼神,老頭慫了一下,他故意一副托大的樣子說:“嗯,你說的沒錯,那老夫就去忙了,要好好招待沃戴姆先生,知道嗎?”
然後老頭快快地跑了。
等赤鬆流關上會客室的門,扭頭去看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時,正對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意味深長地說:“您父親很熱情。”
赤鬆流沉默了一下,隨即一臉沉痛:“……很多時候,他都熱情得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