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澈天生膽子大,對這種陰森血腥單純刺激感官的電影並不感冒,哪怕重活了一次,對鬼神之說多多少少有了些動搖,在看到類似的電影時,內心仍是毫無波瀾。
他雖是不害怕,也沒什麼異樣感覺,不過見自家哥哥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看著無比弱小可憐,他也不介意用這個法子來安慰對方。
也多虧了他演技出眾,被這麼一打岔,內心的恐懼多半散了個乾淨,猝不及防被鑽了個滿懷,樸智琝的注意力順利從畫麵上可怖的女鬼身上轉移,他下意識伸出手,將小孩摟緊了一些,回過神,無奈扯出一抹笑來,抹摸他的頭:
“好了,抱緊你啦。”
兩個大男人膩膩乎乎總覺得奇怪,才抱了沒一會兒,見智琝哥情緒有所平複,薑明澈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他哥懷裡鑽了出來。
他倒是沒有嫌棄的意思,隻是單純不太喜歡過於親密的身體接觸,隻是哥哥們總喜歡用這個來逗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他滿臉不情願,又心軟狠不下心拒絕,最後不得不妥協的表情。
樸智琝頗有些遺憾地輕歎一聲,明澈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成員中尤其是最香味最是敏感的田玖國,平時最喜歡的事就是像小狗狗一樣,湊近他的脖子聞來聞去。隻是薑明澈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對這種黏糊糊的行為並不算喜歡,每當他想要拒絕,話還沒有說出口,對上那一張臉,堅持不到一分鐘,不出意外就得心軟妥協。
對外是個成都硬漢,可一旦回到成員們麵前,他頂著十六七的殼子,操著三十好幾的一腔老父親心,底線這種東西在自家崽崽麵前隻能一降再降,最後變得幾近不存在,心甘情願地妥協,絲毫看不出一分,當初當著那麼多老師練習生的麵,直接敢對著剽竊者又打又罵的模樣。
而成員們正是看出了他本質心軟脾氣好,愈發變本加厲,把恃寵而驕這四個字發揮的淋漓儘致。
薑明澈沒注意到他哥的歎息,他從田玖國手裡接過餅乾,小口小口啃著的同時,還沒忘記拉著樸智琝去討論劇情,以一個清奇的角度去解讀這個其實已經耳熟能詳的恐怖故事,用自己的方式分解他哥內心的害怕,順帶幫著轉移轉移注意力。
一直到電影結束,樸智琝腦海裡除了記得最經典的那幾個畫麵之外,餘下的幾乎都是薑明澈對於這部電影的各項神奇吐槽。偏偏他還說得有理有據,順著他的思維想下去,這部電影所帶來的驚慌害怕也在他的努力下消散了大半。
樸智琝不太敢一個人睡,本想去問問明澈,看這孩子今天晚上是否能暫時收留他一晚。他沒著急問,然而不過是他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原本在心裡預定好的同床舍友就已經被彆人拐走,他看到薑明澈床上多出來的那隻兔子,無奈地輕歎一聲。
兩個小孩睡姿都亂七八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上去格外滑稽浩笑。樸智琝默默掏出手機,將兩個小孩此時的尊榮忠實記錄了下來,等做完了這些,他方下彎下腰,替兩個孩子蓋好了輩子預防著涼,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轉頭去騷擾自家親故。
金溙亨這會兒還沒睡,他當然不介意又多出一個人形抱枕,拍了拍小床餘下的位置示意他趕緊上來休息,樸智琝也沒想著客氣,徑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就這麼互相依偎著,緩緩閉上眼睛沉睡。
第二天,依舊是在薑明澈親手做的愛心早餐中拉開帷幕。
今天除了練習以及相應課程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行程,薑明澈昨天已經將課業提前預習了一遍,有足夠充足的時間,正好想趁這個機會,把手裡頭製作好的幾首作品修改一下,交給方pd他們審核。
大黑,工作室。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薑明澈按下暫停鍵,滿心忐忑地轉過身看向站在身後的隊長大人,開口問道:“楠俊哥,這個……怎麼樣?還可以嗎?”
明澈這孩子在音樂製作上天賦很高這事,金楠俊略有耳聞。
隻不過這段時間忙著出道的事,他又是整個團隊的隊長,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根本就抽不出空去對自家崽給予什麼專業建議。今天難得沒有其他事,正好這孩子彆彆扭扭湊過來詢問可不可以幫忙聽聽新作品,金楠俊索性點頭應了下來。
之前剽竊風波時,薑明澈提供的作品就已經足夠驚豔,這一次完整版的作品會是什麼樣,金楠俊愈發期待。
他不想讓孩子壓力太大,這種期待壓在心裡沒有說,原本還想著就算是做得不算特彆完美,也要多多少少吹上一波,在給予自己的一些小建議。
可當他將這首曲子完整聽了一遍後,卻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無他,實在是這首作品寫得比預想之中還要出色,完整且足夠新奇驚豔,即便是丟到專輯裡做主打曲,也是綽綽有餘。
“怎麼會想到用這種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