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亓半白從旁人口中聽到童安歌入住的酒店也在那個方向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恐懼所侵占了。 老天保佑,安歌可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 直接搶了彆人一步上了出租車就往那個方向趕,可是司機也說了隻能到附近,太靠近太危險,他不敢過去的。 這個時候亓半白哪裡顧得上這些,隻催著司機快點出發,加快速度。 同時也沒忘記給謝正翰發去這邊的消息。 無論童安歌是否已經出事,她一個人找肯定不及大少爺的能力。 小柒和謝正翰在酒店爆炸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樹世界同係統的出現。 這讓謝正翰揪心石柳安危的同時又隱隱希望這次就是石柳跟九五相遇的那一刻。 所以他其實比亓半白更早知道是石柳下榻的酒店出事。 湘兒不滿的看著鏡中委托人的樣子,真醜! 沒用的廢物點心,家裡出事了,什麼忙都幫不上,這會還隻能求她來幫忙了。 可惡,難道她向往已久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替這個沒用的醜八怪逆襲嗎? 石柳回到樹世界的小房間的時候隻覺得心有餘悸。 哇擦,什麼情況啊這是,要回來竟然要搞這麼大動作。 整棟樓爆炸啊! 這得多少人為了她回來做了陪葬品? 可能是她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九五安慰道:放心吧,炸整棟樓可不是我為你回來特意弄得。而是本來就有人要這麼做了,我們趕上好時候,不用費勁就回來了。 石柳此刻從之前的震驚變成了懵圈,什麼情況?感情是搭了一趟順風車。 “每次回來都要這麼驚心動魄嗎?” “哦,不用,這個完全看具體情況。” 石柳緩和過來之後問道:“九五,那你一早就知道那酒店有問題,你乾嘛不製止我入住啊?” 九五無所謂的說到:本來想著你入住了,就把這次事故搞黃了或者延遲發生。結果,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這是原本可以當一下救世主,最後沒當成的故事? 好一會石柳看著除了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變得房間有點鬱悶道:“我們是不是回來的太匆忙了,至少得多帶幾套內衣褲來啊,要是下一次跟這一次一樣過去多尷尬。” 九五聽了臉色一黑(如果有臉的話):我去找主係統,你先待著彆亂跑。 亂跑?我哪敢啊,去做了個任務回來好像沒有增加一點能力,這樣出去要是再遇上隨心所欲的高段任務者,我不是分分鐘就被滅? 石柳這麼一想,馬上乖乖點頭表示自己哪也不會去,會等著它回來的。 在任務世界的時候,石柳沒有鍛煉體術,因為九五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不是那個世界的東西還是儘量不要出現。 所以她在那近一年的時間裡基本上都是看著視頻教材學一些那個世界基本的增強體質的科學鍛煉方法。 九五已經走了,石柳打開窗,看著依然空空如也,連顆雜草都沒有的一畝良田,心裡感歎了一下,在之前完全忘記回來要種田這回事情了。 要不然她還可以問問九五是否能夠帶回來一些種子嘛。 現在呢,她做了人生中第一個任務,結果因為遇到一個對她特彆有好感的謝正翰,除了吃吃喝喝也沒做什麼特彆的事情,九五就說任務已經勉強算完成了。 石柳歎了口氣,那現在做什麼呢? 一年沒修煉的體術現在得繼續練起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亓半白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的時候,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竟然就是童安歌入住的酒店出問題。 而現在想要找出人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為什麼要偷跑? 乖乖隨著她製定的路線好好走就可以了啊。 亓半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淚眼模糊了視線,這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而謝正翰之所以這麼淡定的認為石柳是被九五帶走,是因為酒店爆炸的時候他與小柒同時感應到了係統跨時空所產生的波動。 那波動中有他熟悉的人。 他自然而然的就認為是石柳。 隻是哪怕她的魂魄跟著九五走了,他也得找到她的屍體好好安葬。 所以他依然派人前往主動積極參與救援。 其實那次是因為湘兒不滿意到的這個時間節點,特意花費了大的代價讓係統帶她去委托人更小一點的時候,一切不好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那會。 雖然是陰差陽錯,不過謝正翰倒真是得到了正確的答案。 這讓他的心情在失落與安慰之間起起伏伏,最後都歸為平靜。 他現在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既然她已經遇上了九五,那麼他就不怕會遇不上她。 傻丫頭,一定要等著我。 做了一套體術之後,石柳不光是汗流浹背,同時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石柳內心絕望的要死:我去,我忘記這破地方沒有一丁點兒吃的東西的。完了完了,九五還不回來,我要餓死了。 除了等待之外沒有第二個辦法,因為就算出去,她身無分文還不認識一個人,同樣會餓死而且說不定在餓死之前讓人瞧不順眼,順手給化為灰灰了。 那豈不是更糟糕。 拖著一身疲憊進了那個高級的棺材設備,先洗去一身臭汗再說。 隻是事情總是讓石柳感覺莫名其妙,她隻是修煉的太疲憊進去清洗身體同時小睡了那麼一會會而已。 為什麼一睜開眼睛,整個環境都變了? 難道我又進了任務世界?! 肚子傳來咕咕咕的叫聲,提醒她現在肚子依然餓的不行,得趕緊找東西填飽肚子才行。 隻是轉頭仔細看了看這個醒來的房子,天呐,這成稱之為房子嗎? 她從來不知道房子還能破成這樣,哪怕她上一個世界到處亂跑,也沒有看到過哪座房子是用黃土和著稻草壘成的。 屋頂就全部是稻草了,這個應該是稻草吧? 畢竟她的認知中除了稻草沒有跟它相似的東西了。 下了床,姑且稱之為她剛才睡著的那塊木板為床吧。 腳下就直接是泥土地,幸好務實了,沒有太過坑坑窪窪的,打掃的也還乾淨。 一個一眼就看出用了很多年還舍不得丟的大破箱子就在床一步距離靠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