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匕首和吃的,裡麵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大男人會準備的。 畢竟還有幾根紅頭繩,兩朵絹花,一個針線包(這麼齊全按照九五的話就是在這個世界一般莊戶人家都不一定有),全部倒出來之後竟然還有一隻布老虎,一個用來哄小孩的撥浪鼓。 石柳看著還覺得挺稀奇的,拿起來搖了搖,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開心的說道:“九五,這個還挺有意思的。” 九五:…… 一個撥浪鼓,有什麼意思啊?! 簡直搞不懂她開心的點在哪裡。 玩了一會撥浪鼓,石柳歎了口氣說道:“這算是最惦記著王慧珍的人了吧?九五,你跟那匹馬聊了那麼久,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嗎?” 九五啄了一直大肉包在自己麵前後一邊啄一邊說道:一匹馬能知道多少啊,隻是聽到彆人零星的說過要去靈州邊境接應什麼人,還得追查一個重案。具體是什麼它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 “但願他能平安回來吧。他真是個好人。” 聊了一會覺得雨小了很多,至少屋子裡不再開始下小雨了。 被誇為好人的傅向文冒雨感到集合地點後發現兄弟們還都已經到了,抹了一把臉道:“讓兄弟們久等了。” “沒事。” “哥幾個也才剛到。” “既然人齊了,我們宜早不宜遲,就出發吧。” 傅向文哪裡會有什麼意見,本來就是自己來晚了。於是一行人就冒雨往靈州邊境出發了。 行了不到半個時辰,雨果然漸漸的就停了。傅向文回頭看了一眼來路的方向,笑了。 那孩子就算是獨自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吧。 這次去邊境,若是順利說不定還能遇上她爹呢。 也不知道王兄弟要是知道自己媳婦帶著小女兒改嫁了會不會後悔當初做出詐死留在軍中的決定。 就這麼一走神的時間差點就被落下了,傅向文感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開,先辦好公事再說。 雨一小下來,潘霞也顧不上照顧自己兒子醒來要吃的了,趕緊的拿著傘就出了門。 經過院子,小弟媳詫異道:“二嫂,這是要去哪裡呀?看著雨再過會就會停了,還是再等等出門吧。” 潘霞剛想回答,就聽到她大嫂陰陽怪氣地說道:“還能去哪呀,不就是著急去看那沒人要的小賠錢貨。” 聽到這話不光潘霞,小弟媳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這前麵兩個都已經生了兒子了,她新嫁進來,要是第一胎生了個女兒還不得被大嫂說死了去?! 在這個家還能過的好? 於是小弟媳直接對著潘霞道:“二嫂是要去看小珍啊,正好昨兒我從娘家回來帶了幾塊鬆子糖,你拿兩塊給小珍帶過去。小孩子不都喜歡吃個零嘴嘛。” “喲,小弟妹可真夠大方的。竟然連鬆子糖都舍得送給八竿子打不著人,怎麼就沒想給侄子吃幾顆。” 聽到大嫂這不陰不陽的話,潘霞本來就不痛快,直接回道:“小珍可不是什麼沒關係的人,這都還沒出五服呢。嫂子都進王家的門這麼久了,竟然連族裡關係都不知道嗎?” 說完也沒客氣,接過小弟媳遞過來的鬆子糖後也不再搭理這個一天天找她茬的大嫂,撐著傘出了門。 小弟媳見大嫂盯著她,想來是看上了她的糖,隻是她才不想給她呢。 直接打了個哈哈說要去廚房準備午飯轉身走人了。 “哼,不就是幾塊糖嗎,得意個什麼勁啊。” 今天不用她做事,本來還想著可以出去找王自昌家的何氏一起去鎮上逛逛,結果倒是好,還沒起暴雨就來了。 真是晦氣。 算了,難得不用做事,她還是再回去躺回好了。 將東西都整理好,竟然又聽到了敲門聲。 石柳習慣性的去看九五,九五還在跟那隻大肉包子奮鬥呢,不過還是抽空說了一句:是潘霞來了。 這一個個的怎麼的都趕著過來啊,這種關心她有點吃不消啊,當然還有點小開心。 因為雨真的已經小很多了,石柳乾脆也懶得再戴那重死人的蓑帽,直接跑出去開門了。 打開門,潘霞見她頭發濕漉漉的:“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撐把傘,戴頂帽子。這雨看著小了,可淋著了一樣容易讓人風寒入體。” 說著,進了院門,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牽起石柳的小手,將她整個人都儘可能的貼近她,傘也儘量傾向石柳。 然後潘霞就感覺到了她何止是頭發濕,身上的衣裙也早就濕了。顯然不是來開門這跑一趟就能做到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都淋濕了也不知道給自己換身衣服。還有啊,這麼大雨,你好好呆在屋子裡,怎麼就……”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正屋門口,潘霞一看裡麵也沒幾塊是乾的地方,後麵的話就直接說不出口了。 接著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疑惑道:“在我之前有人來看過你?” “嗯。”石柳點頭。 看著還在跟大肉包子奮戰的小公雞,潘霞倒是沒有做出趕它下去的動作,,轉而繼續問石柳道:“小珍,能告訴嬸嬸誰來過嗎?” 石柳倒是沒想隱瞞,直接說道:“是傅向文叔叔來過,怕雨太大,我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應該是因為這個才冒雨前來的吧?! 九五翻了個白眼:人那是明明有事要出遠門顧及不到你了,走之前看你一眼好安心。 潘霞瞬間就想到了前兩天上他們家去找她公爹的那個捕頭。 有這麼一個人能夠護著小珍,那也是好的。 結果剛放下心,就聽到石柳接著說道:“對了,傅叔叔說是有事要出門,近期不會在衙門裡。讓我有事找一個叫趙正的捕快。” 潘霞輕輕地揉了揉石柳的頭,溫和的說道:“平日裡有事直接來找嬸嬸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先找一套乾爽的衣裙給你換上。看看這雨也快停了,估摸著下午就能出太陽了。” 說著就帶著她掀開簾子,繞過床,來到大衣櫥前麵,本來裡麵也沒什麼衣服,所以直接拿了一套穿著褲腳有點短,到腳髁的,問道:“這有些短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