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柳出了門見夏至還在院子裡不停的忙碌,她想了想轉身走向廚房。 夏至看到了忙說道:“小妹,你是餓了嗎?那你等我會,我這馬上做好了,弄好了這風箏就給你去做飯。” 這麼寵妹妹的嗎? 所以夏蓮能夠養成那麼一副驕縱的性子其實你們家人也要負一大半責任的吧。 石柳搖搖頭說道:“我不餓呢。大哥你慢慢做好了,不著急。我就是進去看看有什麼能做的。” “不用你做。再說你以前也從來都沒做過,哪裡會這些啊。” 嗬嗬~~ 那我要是現在告訴我突然就會這個做了,你會不會嚇死還是會以為我被妖怪附體? 算了,不讓乾就不乾了,直接搬個兩個椅子到院子一躺,曬太陽了。 夏至見她這樣還一臉欣慰,心下猛鬆了口氣,幸好他阻止妹妹進廚房了。要不然廚房肯定又要被她禍害了。 等到夏至剛剛把風箏做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看著就頗為爽利精神的女子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裙進來了。 看到躺在兩條椅子上的石柳,眼睛一亮,臉上的馬上掛起笑容:“小蓮今兒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讓人給我帶句話。我都沒給你準備你愛吃的。” 石柳聽到聲音坐了起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娘,你回來啦。” “老大,去,忙什麼呢,快去市場給割點肉回來。”紅綢毫不客氣的吩咐自己兒子。 雖然家裡吃的上肉,可是平日裡還真的挺少吃的。 畢竟還供著一個學子呢。 平日裡她也會去接一些針線活做做,貼補貼補家用。 大兒子今年都十四歲了,再過兩年都可以成婚了,怎麼的還得再省點錢出來才行。 “娘,不用讓大哥特意去了。我在府裡跟著小姐哪天吃不到肉啊。”石柳從椅子上下來穿好鞋子跑過去拉著紅綢的手往堂屋走。 同時還說道:“小姐給我放了兩天假不說,還把她自個那份點心也給我帶回來了。正好,讓爹娘哥哥們也嘗嘗。說是姑蘇新出的點心方子,我嘗過,倒是沒嘗出什麼特彆來。” “給你你就自己吃,還拿回家來做什麼。家裡還能少了這一口吃的。” 說是這麼說著,紅綢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她就知道他們家女兒就是最貼心的。 打開包袱又打開油紙包,石柳捏起一塊豌豆黃遞到紅綢嘴邊說道:“娘,快嘗嘗。” 紅綢開心的“哎”了一聲,小小的咬了一點點就一定要給女兒吃。 oo 我不要! 石柳搖搖頭硬塞給了夏蓮娘。 紅綢還隻當自己女兒知道孝順自己了。 “娘,中午隨意吃一點就好,下午我想去抱樸道觀那裡去看看,晚上順帶去書院接小哥回家。” 紅綢高興笑容一頓,狐疑地看著石柳問道:“那老道是又忽悠你了?飯後我跟你去。” 啊? 什麼老道? 石柳滿臉懵,就是那裡離著大小姐選擇的地方比較近,她去碰碰運氣能不能遇上二小姐而已啊。 看到她的表情,紅綢不確定的問道:“真不是那老道忽悠你啊。那你去那裡做什麼?最近外麵可是亂的很。” 石柳無語,雖然說家裡人寵她,可是就因為這寵,她很多時候反而不是很自由啊。 “娘,大小姐她們也在那附近呢。” 紅綢拉過她小聲的問道:“你這是想去討好大小姐她們,好換個地方?”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石柳連連搖頭:“沒有的事情。就是想去那邊走走看看。要是遇上大小姐她們也就不怕危險了。畢竟她們可是帶著護院的。” 隨即又說道:“就是沒帶著也沒關係,這幾天城裡大大小小的賊頭哪裡敢露麵的,那還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己作死嘛。” 聽石柳這麼說,紅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然後就直接轉身進了廚房,留下話:“那邊距離我們這可不近,這樣我們先吃點東西就馬上出發。” 至於為什麼突然這麼急,紅綢進廚房前還看了大兒子一眼,這年歲到了,當娘的就是容易操心。 對她來說作為楊府的下人是很驕傲的事情,吃穿不愁,還不用為生計煩惱。 可是出了這條巷子往外去,竟然連個村民都好意思看不起他們這樣的下人。 她想給兒子說門好親事還隻能在楊府下人或者親近的其他府中的下人裡挑選。 可惜沒有好機會給大兒子也脫了奴籍,要不然就兒子跟著學習的老木匠家的小閨女就非常適合。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她得趕緊做飯帶著兒子一起出門,萬一遇上個看對眼的呢? 畢竟也不是所有平民日子都好過的。 想進府當下人,有些人還沒門路呢。 這麼一想旋即又有點驕傲,都吃不飽穿不暖的,還有什麼出路可言。 她家至少還有小兒子有希望在嘛。 “大至,過來燒火。” “哎,馬上來。” 楊三春從楊李氏院子裡出來,與潘紫兩個慢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小院子走。 走到一半,潘紫突然輕聲說道:“小姐,今天大小姐她們都出去了,要不我們上園子裡走走吧。” 楊三春思索片刻就點點頭,天天在自己小院子看書繡花的偶爾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要說她這年紀對外麵一點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 能不給楊家添麻煩她就儘量不給楊家添麻煩。 畢竟她家遭難的時候她都已經記事了。 “小姐,現在園子裡的紫藤花開的可好了。可惜我們園子的水塘被填了,要不然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兩朵早的荷花開了的。”潘紫有點興奮的說著。 “真該讓你跟著夏蓮一起出門去。” “我才不去呢,守著小姐多好啊。”潘紫旋即又說道:“反正我們小院裡還有一缸荷花在呢。” 楊三春腳下不停,聽到潘紫的話輕笑著嗯了一聲。 池塘被填還是因為二姐頑皮想要自己摘蓮蓬差點掉進水裡。 為了以絕後患乾脆就把池子給填平了。 也不知道哪年哪月,她家的案子才能夠昭雪平反,她應該相信楊叔父的,就像他說的總會有希望的。 隻是,唉……快穿之機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