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的火光之後就是劇烈的爆炸聲和濃煙。 特麼的。 白蟹暗罵了一句之後就直接拉緊了刹車環,又將前進等按鈕停下來。 結果火車依然慣性的往前衝。 金博士這會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說風涼話:“照這個速度最後會直接衝下大橋吧。” “前麵那是怎麼了?”情侶女焦急的問道。 一旁一個老頭也趴在車窗上往外看:“這像是前方發生爆炸了。” 女人驚叫:“爆炸?!我們不會過不去了吧?” 老頭聽到她的話艱難地點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極有可能。” 女人一下子癱在她男朋友懷裡:“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男朋友也是一臉絕望。 女學生對於外麵的情況仿佛一點都不在乎。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不光長而且看起來還很鋒利。 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她感覺裡麵的牙齒好像也變的尖銳起來。 心裡不停暗示自己道:“我不會成為怪物的,我不會成為怪物的……” 雨勢倒是越來越小了,但是這並沒有讓人感覺高興。 白蟹把能做的都做了,最後要是停不下來他就決定提前跳車了。 出了車頭看到王永昃,發現他的身體狀況目前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一樣,他點點頭問道:“前方鐵路大橋被炸毀了,待會若是火車停不下來就隻能準備跳車了。3號怎麼樣?” 3號努力睜大著眼睛,聲音似乎是從牙齒縫裡硬擠出來的一樣說道:“我沒事。” 妤生那車背帶對季秋道:“季秋,快坐在背帶上讓小姑好抱著你。待會可能會有危險,你不要害怕。” 張季秋轉頭看看站在一旁似乎手足無措的爸爸然後又轉頭看向小姑手中的背帶。 “好。” 乖乖的讓小姑像對待嬰兒寶寶一樣將她放在她的胸前。 就如果旁邊那個睡著的朵朵妹妹一樣。 看向睡在她媽媽懷裡的朵朵,季秋驚恐的瞪大眼睛,嘴巴也成了o字,手指著朵朵道:“她,妹妹她變成怪物了。” 就在張季秋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朵朵突然睜開全黑的眼睛,牙齒尖尖的朝著她媽媽的胸口咬去。 隻是她還沒咬到的時候就被她媽媽直接塞了一大塊毛巾在她嘴裡。 然後又用繩子和毛巾小心的將朵朵的小手綁在她的背後。 朵朵媽含著淚親了親朵朵的額頭:“寶貝,乖,忍一忍就過去了。媽媽會等你醒過來了的。” 抬頭看到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的金博士,眼睛裡有仇恨有懊悔有不甘等等情緒。 金博士倒是頗為有興趣的樣子走到朵朵媽跟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朵朵的情況,然後對著白蟹道:“你要不要給這小丫頭也紮兩針,那個男人的效果看來還不錯。” 白蟹的目光在妤生和石柳身上轉一圈之後定格在朵朵媽身上:“你要試試?” “嗯。” 朵朵媽也不遲疑。 然後白蟹沒多猶豫,直接在扭來扭去的朵朵身上快速的紮了兩針。 這時過車已經速度逐漸降下來了。 王永昃他們直接開著車頭的門,透過門直接看向外麵。 前方的斷橋已經能夠看到了。 而他們的速度雖然慢下來了但是依然在前進。 “我們準備跳車。最後跳的時候將老三的繩子割掉帶他下去。” “收到,頭。” 被紮了兩針的朵朵再次昏厥了過去。 季秋小心翼翼的問妤生:“小姑,妹妹會沒事的吧?就像,就像爸爸一樣。” 摸了摸她的頭,妤生沒說話。 現在她想的是橋麵斷開到底有多長的距離。 石柳準備的鉤子跟繩子是否夠長,能夠讓他們都平安的過去。 要不然的話誰也無法保證其他地方就能順利通過。 遊過這條河這種不切實際的還是不要妄想了。 “報告長官,沃塞與我國的跨國鐵路大橋在2分鐘前已被人炸毀,目標人員所在的火車尚在對岸。” “讓在邊境等候支援的人去一些到橋上探查,最好能夠以私人身份給對方一點支援。” “是。” “人一定要帶回來。” “是。” 火車門已經打開,狂風伴著大雨吹進了火車。 車廂裡的人都逐漸往火車門這邊過來。 那對你情侶跑到了最牆麵,還一把拉開了擋在前麵的5號等人。 火車的速度逐漸慢下來, 那對情侶抱著一起,深情對望一眼一起跳了下去,在外麵的草叢邊上直接往下滾去。 接二連三的人開始往下跳。 最後車裡隻剩下了白蟹他們等人還有那個半變異的女學生。 九五計算了一下直接給石柳說:不用跳了,在掉下去之前能夠停下來的。 石柳鬆了口氣道:“你不早說。人都快跳完了。” 九五冷笑:旁人的死活與我何乾。 聽到九五的話,石柳沒說它冷血無情什麼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處事方式,石柳也不覺得九五這樣就有什麼不對。 兩邊的車門都打開,風雨對吹進來,哪怕是夏天都讓人感覺冷颼颼的。 妤生將季秋在胸前的位置調整了一下抬頭看張彬問道:“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啊?哦,我感覺很好。有使不完的勁一樣。” “那你試試把那座椅拆下來。” 張斌一臉懵逼,一副你沒開玩笑吧的表情。 不過心裡同時又躍躍欲試,腳不由自主往車廂裡麵走,在其他的注視下雙手抓住座椅椅背就往上提。 “呃~啊!” 最後證明,被固定的座椅他依然拔不起來。 “貨架的鋼管呢?” 使勁的拉貨架的管子,最後管子都變形了他也沒將管子弄下來。 妤生點點頭:“哦,那你有沒有其他的異樣感覺?比如想噴火什麼的。” “小妹你沒發燒吧,怎麼儘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張彬走到他們不遠處站定。他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熏到自己女兒。 “快閃開!”王永昃大喊一聲,就直接將綁著3號的繩子給割斷了。 噠噠噠的機槍聲就傳進了耳朵。 都或側身或下蹲的躲避著子彈。 “該死的。” 王永昃等人身上的子彈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對此都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