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鬨鬨的過了一個年,在孩子們期待著再次能夠上課的時候卻發現李福生家院門緊鎖。m.
門上還貼著一張紙條,說明他們全家都搬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這一下整個村子的人都炸鍋了。
紛紛來找村長,村長搖搖頭:“行了,人都走了。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安心呆在這種小山村裡。你們也彆儘想著好事了。”
“怎麼能這樣不說一聲就走啊,也不打個招呼,我們還能賴上她不成。”
“就是說。我家娃剛才學了幾天有點興趣就走了。白瞎了我那一條臘肉了。”
“也不能這麼說,都免費教了孩子們大半年了,怎麼也得念人一聲好。”
“……”
各種各樣的聲音吵得村長頭疼。
把人都趕走之後,村長才搖頭歎了口氣。
就這樣還想著讓人一直留著免費幫你們教孩子呢,真是。
咦,好像忘記說了,那房子以後可以分給村裡的困難戶住。
算了,還是不說了,說了隻怕爭得厲害。
還是等年後人少,真有那難處的再說。
平日裡還是他帶著老婆子去幫著收拾收拾吧。
想到那個女人前一天溫和的提著她做的一籃子吃食找上他說的幾句話,村長也不由的再次歎了口氣。
廟小,容不下那尊大佛。
作為村長和李家的當代族長,她說要帶李福生走,他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畢竟人不光說,還教了村裡孩子大半年各種學識,又另外給了銀錢。
石柳對於這個村裡唯一的兩個女孩子都私下裡送了兩個實心的被她改造過的纏絲紋銀鐲子。
送的時候就說道:“你們也叫了我大半年的老師,過年了,老師送你們一份禮物。仔細收好了,以後就當做你們的嫁妝。”
一直等到回去,打開才知道東西的貴重。
之所以不送金的,也是怕她們守不住。
其實就那麼一個銀鐲子她們都不一定能夠留住。
不過那就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李亦巧抿著嘴看著自家阿爺趕走那些找上門的叔叔伯伯嬸娘們,心裡很是難過。
她知道她學的就那麼一點點,穀香嬸走了之後,她再也不會有那種學習的機會了。
哪怕阿爺疼她,可是也不可能送她去學堂的。
而且附近唯一的學堂也從來沒聽說過收女學生的。
“你這死丫頭還在那裡發什麼呆,沒看到你弟弟叫餓了,還不快去幫你阿奶洗菜做飯去。”李大看到自己女兒站在那裡發呆就是一陣火氣。
這死丫頭真是一天天的越來越不聽話了。
李亦巧有氣無力的“哦”的應了一聲就直接走向灶房。
“阿姐,你快點來告訴我這個字念什麼。”
“等一下,我要去洗菜燒火。”
李大更生氣了,吼道:“你個死丫頭,你弟問問你,竟然還不趕快過去先回答他,洗菜什麼時候不能洗啊。”
低著頭咬了咬唇,李亦巧腳步頓了一下,轉換方向去了她弟弟所在的屋子。
心裡則是想著這個年都已經過去,反正老師走了,他們乾嘛還不走?!
這個時候李福生和帶著帷帽的石柳坐在馬車頭駕著車跑在官道上,三個孩子在車廂裡。
妤生對於去哪早就知道了,而且這種地方哪裡有什麼值得她驚奇的。
所以直接閉著眼睛靠著假寐。
而李凱樂李凱風兄弟則是趴在馬車的窗口望著外麵簡直興奮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