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還是想太多了。
幸好爹不是那麼不靠譜的。
這樣的娘親竟然還能作為女師,她可彆把人家好好的閨女給教壞了。
石柳不知道李凱樂對她的腓腹,要不然鐵定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已經定親的妤生被關在後院不能出去,
對於這個習俗妤生隻想翻個白眼。
幸好她還有個能夠配合她的“娘”在。
石柳看李家三父子的表情就說道:“這樣吧,過兩天阿樂下場考試,我帶著芷秋去廟裡給阿樂祈福。”
“我也去。”李凱風馬上舉手說道。
“不行,你留在家裡陪著你爹等消息,要不然你爹一個人隻怕是要坐立難安了。”
“那讓阿姐在家陪著爹好了。”
“嗬嗬……臭小子幾天不打是皮癢癢了吧?”
“沒有沒有。”李凱風忙否認道,繼而又嘀咕:“娘就是偏心阿姐。”
石柳哼了一聲後說道:“這世道總是對女子特彆苛刻,若是她在家的時候我還給她約束這個約束那個,她這輩子哪裡還能有個快活的時候?”
這話一出,三個男人都沉默了。
李凱樂握著拳頭說道:“娘,我一定會努力進取,到時候進士及第,除了光宗耀祖,一定能給阿姐做靠山的不讓她以後在夫家受欺負的。”
“我也是,我也是。”
“你們有這份心,芷秋肯定會高興的。就是娘,也很欣慰。”石柳說道。
李福生有點慚愧道:“這麼多年,都是我安於現狀不思進取,若不然也能給我們芷秋撐腰。”
“生哥何必自責,若是沒有你,哪裡有我們現在的生活啊。你這個當爹的已經很稱職了。”石柳笑著安慰了一句。
這一場談話,倒是讓兩個小子對於讀書考科舉有了更明確的目標和動力。
今年不光是李凱了要下場考試,張家的張天寶和張天霖同樣要下場試試水。
張午和大江氏也因此帶著女兒到縣城張早家暫住。
把原本就不大的張早家顯得更加擁擠。
兩堂兄弟住了一間屋,張初夏的小房間也要跟堂姐張苗苗分享。
房間被分享也就算了,問題是張天寶兄妹兩個還喜歡動他們的私人物品,這讓張天霖兄妹兩個心裡都是一肚子火。
可是但凡說一句,就會被他們兄妹兩個說小氣啊沒有兄弟姐妹友愛啊之類的給堵回去。
何氏給自己兒子準備的書箱被大江氏看見了,就各種話說得她必須要再給張天寶也準備一份才行。
晚上何氏忍不住擰張早腰間的肉,壓低聲音不滿道:“你就看著大嫂這麼擠兌我,也不幫我說句話。平日裡在酒樓的機靈勁都上哪去了?”
“哎喲,輕點兒。”張早也不敢大聲說話,低著聲音求饒:“怎麼說她也是大嫂,我要是說什麼豈不是讓大哥難做。”
“嗬,大哥?他怎麼就不怕你難做人?還有苗苗那孩子總是拿我們初夏的頭繩頭花是什麼意思,看著好就可以自己戴上頭了?”
張早也是為難:“苗苗還是個孩子嘛。沒進過城,沒見過好東西,看到了總是稀罕。”
“嗬,她稀罕就可以隨便拿著用了?這樣的脾性還想我給她找夫家,我可不敢做這得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