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石柳一本正經道:“你不會,信誌也不會。剛巧,為師會泅水。那不是為師下去還想誰下去啊?”
“師父,你怎麼又會泅水了呢?”
“佛曰:不可說。”
信誌又在心裡記下一筆自己必學的技能:泅水。
師叔祖會的東西太多了,他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這才厲害寺院多久?
好像從來沒有什麼能夠難倒師叔祖的。
半夜裡江麵上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
次日石柳醒來去船頭,還沒出艙門,就看到外麵細雨飄揚,轉身拿了把油紙傘。
撐著站在船頭,煙雨朦朧之中看兩岸風景又與前兩日有所不同。
沒多久宋華藏的孫子一臉疲憊的也出現在了船頭。
“靜塵師傅,多謝你昨日裡救下小女。”
石柳轉頭看向那一臉真誠的宋家大郎。
“阿彌陀佛,是那小女嬰有福氣遇上宋施主一家。”
“無論怎麼說都得謝謝你。若不是靜塵師傅救了女嬰上來,我家娘子隻怕還會繼續悶悶不樂。”宋家大郎似乎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與他娘子的相知相惜。
說到他娘子因為與自己成婚三載,一直未有身孕,整日裡悶悶不樂。
直到昨夜裡得了那女嬰,雖然因為照顧女嬰一夜沒有睡好,但是精神頭和心情卻是難得好。
說完才猛然發現自己跟一出家的僧人說著這些,不好意思道:“很抱歉,靜塵師傅,我,我這是太高興了,之前一直也沒辦法與人說。”
石柳理解的點點頭:“沒事。小僧很樂意聽你說這些。你家裡人都是行醫的,你該清楚不能生子,或許不是你娘子的緣故。”
“是。有可能是我的原因,隻是我家娘子一直不信。”宋家大郎倒是實誠。
石柳突然想起在自己在作為三道門門主的時候行走江湖可是也學過一些旁門左道的。
而且看宋家大郎的麵相也不像是無後之人,就說道:“你也清楚,小僧在醫學上會一些非常手段。你若是信的過我,我可以幫你試試。”
宋家大郎一下子就被驚喜所淹沒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真,真的嗎?那實在,實在是太好了,謝謝小師傅,謝謝法師。”
看他一下子興奮的不知道該乾嘛了,石柳就說道:“你去請你爺爺和爹一起,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
“好好,我馬上去。”宋大郎走了幾步又回頭深深鞠了一躬,旋即就抱著希望開心的去找爺爺和爹去了。
跟大夫一起出門的好處就是大夫會隨身攜帶藥材,尤其是宋家還包了船出行的。
除了行禮就是藥材。
石柳一邊給宋大郎下針,一邊給宋家兩位當家人做講解。
下針後又下了藥方,讓他們自己煎藥。
一天下一次針,吃三回藥。
如此五天之後就結束了。
之後隻要宋大郎注意養身就可以了。
宋含月這些天,石柳也見過幾次,隻見她被宋大郎的媳婦照顧的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而這時船也到蘇淮地區,靠岸後宋華藏一家竭力邀請三人上門做客,被石柳婉拒了。
但是沒有拒絕他們的布施。
所以法定手中的銀錢反而比出門時更多了。
石柳對兩人說道:“蘇淮地區可是有頗為有名的禪寺的,我們就去那裡掛單修行一段時日。”
信誌:“一切聽從師叔祖的安排。”
法定更不用說了,自然是石柳去哪,他跟著去哪。
問了行人,直接先去了離著碼頭最近的一個小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