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柳二人對視一眼搖搖頭,隨後三人均笑起來。
四慶提著剛燒開的熱水對後麵拿著茶盤茶具的法定說道:“我師傅極少笑,看來兩位師兄頗為得意。”
“那是,我師父和師侄厲害著呢。”
師父、師侄?
“哦,你們這是三輩了。我若是跟你師父平輩,你豈不是要叫我師叔?”
法定:……
隨後石柳三人每日裡跟著三釋禪師做早晚課,看著他給香客們解簽,有時候他也會給山下的信眾看病。
跟著他們一起整理那兩分地,除草抓蟲。
石柳還挺不喜歡抓蟲的,因為抓蟲還不能傷它性命。
按照她的本性,那真的就是直接捏死了事。
佛說眾生平等,那眾生自然包括這小菜蟲。
香客們上香拜佛無論丟多少銅錢進功德箱,三釋和四慶都是笑嗬嗬的。
看病也不白看,有錢的信眾自然掏錢,沒錢的信眾哪怕是送家裡的兩顆青菜上來也是可以的。
但是隻管看病,不施藥。
三釋禪師的解釋是:佛祖早就說過法不輕傳,傳的輕了,就不珍惜了。
石柳對這說法很是認同。
她有時會幫著看病,但是隻要三釋禪師不開口讓她診斷,她也是輕易不開口的。
信誌也跟著學習一些簡單的醫理。
解簽其實也是個技術活,
同一支簽,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解法。
每次信誌都跟在旁邊,然後在心裡默默的跟三釋禪師的解法做對比,如果有正確的,那能開心一整天。
有出入的也會努力去思索,實在想不出來就會去求教三釋法師。
法定則是將寺廟的衛生工作都包圓了。
其他時候則是帶著四慶教他一些基礎的拳腳功夫。
其實四慶本身跟著三釋也學過養生功的。
不過小孩子嘛,總是定性不足,對於打坐實在是愛不起來。
不過結合基礎的佛門拳腳功夫再修習養生功卻是彆有成效。
這讓四慶很是歡喜。
在這座小禪院待了一個來月,石柳打算走了。
“多謝老禪師這些日子以來的解惑。”
“你能有所悟,是你自己的本領。”
信誌雖然還舍不得走,不過這裡畢竟是不免費接待雲遊僧人的,他出門的時候可沒帶銀錢。
說來他本身也沒一文錢,想帶也沒得帶。
這還是這次出門才知道銀錢的用處。
石柳一邊整理她的小包袱,一邊對信誌說道:“你若願意完全可以掛靠在這裡修行。”
信誌搖搖頭:“已經很有收獲了,跟著三釋禪師也學了很多。想跟著師叔祖繼續雲遊修行。”
“好,我們走吧。”
石柳與三釋禪師道彆的時候,就看到法定和四慶兩個還在寺廟門口頗為依依不舍。
“走了,法定。”
“來了,師父。”法定大聲回了一句又轉頭囑咐四慶的幾句,就雙手合十道彆了。
下山的路上碰到熟悉的香客,他們還會覺得他們三人走了頗為可惜。
然後一路下來直接入了蘇淮城。
“師父,我們來城裡做什麼?”
“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