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文多日不見,這騎術當真是日見精進。”
李球感受著那戰馬的強大壓迫感,麵不改色地拱拱手,從容說道。
“那是,好歹我也是帶著兵卒深入好魏賊之地呢!”
趙廣得意洋洋地說著,翻身下馬。
當初李遺推薦李球當南鄉縣縣令,趙廣和王訓在去陽安關之前,也是見過麵的。
“此番義文可是遂了心意,可還爽快?”
李球眼中帶著些許的羨慕,問道。
大丈夫建功立業,正當此時。
這趙二郎,得了兄長的提攜,如今彆人稱他一句少年才俊,那也是當得起了。
“爽快,自然是爽快。”
趙廣又是哈哈一笑,拍了拍馬匹,“信厚也不用這般羨慕我,兄長此番去了沮縣,可是得了十來匹好馬,說是回來分與大夥呢。”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信不信我再抽你一頓?莫要再在信厚麵前炫耀!”
馮永此時終於趕到,看到趙廣正得意洋洋地在說他在陰平的事情,當下喝罵了一聲。
聽了馮永這話,趙廣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地轉過頭,“兄長,這等事情,就不要再眾人麵前提了吧?”
知道事情根源的關姬和王訓皆是會意一笑。
“見過兄長。”
“自家兄弟,何須多禮。”
馮永翻身下馬,扶住李球,問道,“信厚可還安好?”
“謝兄長關心,安好。”
“南鄉可安好?”
“回兄長,一切安好。”
“好就好,那就好,辛苦信厚了。”
“分內之事,何來辛苦一說。”
李球與眾人見禮完畢,側過身,把黃崇介紹給眾人,“兄長,這位便是南鄉縣新上任的縣尉,黃意致。”
“崇見過馮郎君,見過諸位郎君。”
黃崇連忙行禮。
“黃縣尉看起來還沒我大吧?”
馮永扶起黃崇,仔細端詳了一下,笑問道。
“回馮郎君,崇今年十五歲半。”
“得,看來黃縣尉是我們這裡年紀最小的,”馮永說著,點了點趙廣,“你從此以後就再不是最小了,可不要欺負人家。”
眾人聽了,皆是哈哈大笑。
簡單敘舊完畢,眾人便擁著馮永向著紡織工坊走去。
“那李家六房的兩人,還沒走?”
不經意間,馮永看到那邊的地頭站著一位婀娜嫋嫋的女子,正向這邊看來。
當她看到馮永看過去,微微蹲下福了福,算是見了禮。
雖然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能流露出輕雲遮月的韻味。
“還沒呢。前兩日還過來問了,兄長何時回來,也不知找兄長是不是有事。”
李球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