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裡的莊戶都收了工,兩人所站的地方,平日裡都少有人經過,更不用說此時已經到了莊上吃晚食的時候。
所以就是親密一些,也不怕有人看見。
雖然隔著衣物,但兩人身體接觸之處,仍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無言的柔情彌漫在兩人周圍。
過了好久,馮永這才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三娘,對不住。”
“有什麼對不住?”
關姬喃喃漫聲道,“我相信兄長。”
說著又緊了緊兩人相扣的十指。
“小妹不是小氣的人,隻是有時候,覺得心裡有些發堵罷了。若是小妹任性了一些,隻望兄長莫要怪小妹才是。”
“怎麼會?應該是我問三娘怪不怪我才對。”
“怪什麼?為什麼要怪?兄長這般英雄男兒,若是沒有女子環繞,那才是不正常。隻說兄長寫的文章,就讓多少閨中女子牽腸掛肚?”
關姬淡然一笑,臉上儘是自信,“我知兄長之心,兄長知我之意,足矣!”
馮永心裡慚愧,同時感動,暗想自己枉為男兒,胸懷竟是連一個女子都不如。
低頭看了看,隻見佳人豐潤紅唇近在咫尺,當真是無比誘人。
當下咽了咽口水,那一股燥熱好像又回來了,悄悄低下頭去……
關姬隻覺得兄長另一隻手環過了自己的腰肢,接著自己好像被揉碎,融化了……
平日裡那勇悍過人的力氣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全身軟綿綿的,又似輕飄飄的,浮在雲朵之上。
又如飲了老酒,暈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年何地……
“阿郎……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關姬終於猛地睜開眼,把馮永放在胸前的魔爪死死按住,雙頰酡紅,眼中快要滴出水,卻露出哀求之色。
馮永點點頭,答應道,“嗯,好,我不動……”
話是這麼說,但那隻魔爪卻是死活不願意放下來雖然隔著衣物,但總比手裡空空的強。
而且既然攻上了高地,哪有拱手放棄的道理?
“阿郎……天色晚了,我們,我們回去吧?”
平日裡清冷的關姬此時如同惡狼麵前瑟瑟發抖的小綿羊,顫著聲音說道。
聽著那親昵而又略帶些鼻音的聲音,馮土鱉膽氣大壯,威脅道,“回去?回去也行,但得讓我再來一次。”
“來什麼?唔……”
……
“阿郎,日頭下山了……”
“嗯,天黑了不正好嗎?今晚就住在我的莊子上吧?”
“不行!”
關姬的語氣很堅決。
“那你怎麼回城?”
“不用回城,誰家在城外沒莊子?”
我靠!
“三娘,我想……”
“阿郎,天黑了,我要走了。”
“三娘,多呆一會,我最近得了一篇詩賦,專寫給三娘的。”
熱血上頭的馮永哪想這麼快就與關姬分開,於是開出一個價格。
沉默……
然後關姬的聲音變得冷幽幽的,“兄長寫給四娘的那篇樂府,也是這麼來的?”
馮土鱉冷汗登時而下。
“我不是,我沒有,三娘莫要胡說!”
“當真?”
“真的真的,再真也沒有了!”
“嗯,我信兄長。”
“啊……”馮永一聲慘叫,“三娘不是說信我麼?”
“兄長,夜色晚了,寒意甚重,我是在給兄長通一下脈絡……”
隻聽得關姬柔柔地說道。
馮土鱉再一次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