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想著占我家三娘的便宜,也沒見你給她取個響亮點的名號?
“那君侯要如何才能答應呢?”
馮永一邊問著,一邊打開了酒壇子。
一股濃烈地酒味撲鼻而來,關興又咽了咽口水,“我不會輕易答應。”
倒了一碗酒遞過去,馮永笑眯眯地說道,“關君侯隻管把條件說出來。”
關興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後鼻子眼睛嘴巴都皺到一起,憋了好久的氣,這才舒出一口氣,“好烈,好辣!”
想起自己這幾日來,都是把這酒喝了又吐,從來沒有這般爽快地喝過,又忍不住地再喝一口。
“再來!”
這才一碗下去,關興的臉就已經紅了,“咣”地一聲,他把碗放到案幾上。
“酒有的是。”
馮永連忙又倒了一碗,“君侯,我對三娘乃是真心,君侯要如何才能答應我們的親事?”
這一次,關興喝得比上一回還快,“咕咚”幾下又喝完了。
酒喝得急,醉得就越快,更何況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高度酒。
關興眼睛有些迷離,看著馮永,嗬地就是一笑,“你若是真心要娶三娘,也不是不行,且要先答應我幾個條件。”
“君侯但且說來。”
馮永心頭一喜,暗道這當真是意外之喜。
關興“”了好久,好像在想著什麼,然後用伸出手來,指了指案上的空碗,“倒酒。”
一副先讓我喝了這碗再跟你細細道來的模樣。
“好咧!”
馮永咧嘴一笑,又滿滿地倒了一大碗。
關興又是直接把酒倒進肚子裡,搖頭晃腦幾下,醉意可掬地說了幾聲,“好酒啊……好酒……”
然後“咚”地一聲,一頭栽到案幾上,不動了。
“君侯?”
馮永一看這特麼的不對啊,連忙搖了搖關興。
隻聽得關興兩眼緊閉,咕噥了幾句讓人聽不清的話,卻是沒醒過來。
我靠,舅子哥你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咱們喝了酒,不是應該勾肩搭背,然後稱兄道弟的嗎?
馮永看著趴在案幾上的關興,久久無語,看看左右無人,然後湊到關興的耳邊,用彆人聽不到的聲音悄悄地威脅道,“君侯,三娘的肚子,懷了我的孩子。”
關興一動不動。
看來是真醉了,不是裝的。
馮土鱉沉吟再沉吟,心裡想道,舅子哥這三碗就醉了,莫不成是在暗示我,三碗不過肛?
管他呢!
武鬆喝了十八碗,不照樣剛老虎去了?
既然舅子哥你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在後。
於是馮土鱉對著外頭喊了一聲,“好了,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院子外頭走進兩名壯漢,一個叫張苞,一個叫楊千萬。
“先把君侯抬到榻上去,我去叫樊師傅過來。”
馮永說完,也不顧張苞那古怪已極的表情,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張苞看著馮土鱉的背影,心道此人果真是陰險至極,竟然想趁著安國喝醉的時候提親,幸好安國酒品好,喝倒了就睡,沒被他設計了。
馮土鱉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覺得特低俗。
從前,有一隻小白兔長得很可愛,有一次小狐狸請它喝啤酒,它喝著喝著就喝醉了。過了幾天小狐狸再打算請小白兔喝酒的時候,它再也不敢喝了,說喝了屁股疼。
直到今天,馮土鱉突然不敢說這個笑話低俗了,因為他覺得這個笑話就是量身給自己定製的。
因為他也做了一回小狐狸,請舅子哥喝酒,而且是喝最烈的酒。
隻是舅子哥的酒量有點差,才喝了三碗就醉了。
幸好他的酒品不錯,醉了沒有發酒瘋,直接倒下去呼呼大睡。
然後馮土鱉就轉身去隔壁找樊阿。
“樊師傅,準備好了麼?”
“回馮郎君,都準備好了。”
樊阿有些激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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