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穿好。”
馮永看了一眼阿梅,頓時隻覺得滿眼的雪白晃動中還有點點紅,心裡就是一跳,連忙斥喝了一聲。
阿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縮了回去,手忙腳亂地開始找衣物。
馮永穿好以後,隻見那丫頭還愁眉苦臉地縮在榻上,手裡拿著昨晚被撕爛的衣服,也不知如何穿上去。
感覺到馮永看過來的目光,怯怯地看了一眼馮永,又是縮了縮身子。
嘴角挑了挑,馮永儘量不讓自己的笑意顯露出來,“把裡頭收拾一下。”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裡還有其他衣物,倒也不用擔心她沒衣服穿。
隻是走到門外時,馮永卻是“嘖”了一聲,本想著留給關姬的,沒想到便宜這丫頭了,唉!
意外啊,真是意外啊!
“去,燒點熱水,我要沐浴。”
馮永吩咐了一下部曲。
馮永出門去後,屋裡的阿梅抿了抿嘴,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目光仿佛能透過牆壁,看到某一個房間一樣。
聽阿母說,當年她也是在這個寨子裡,用了同樣的方法才把大人留下來呢……
想到這裡,她的眉目間,又浮起一股喜悅之意。
因為這個意外的事情,馮永一行人又在這個寨子多停留了幾天。
畢竟是用了催情香料,馮永當時的動作未免有些不太憐惜,所以阿梅要多休息兩天。
待她恢複後,這才上路回到堂郎縣的五尺道。
聽阿梅說,從寨子那裡出發,可以直接翻過幾座高山,到達瀘水,那啞泉,就在瀘水邊上。
這樣走的話,路程很近,但一路全是高山懸崖,大隊人馬根本走不過去。
即便是采藥人或者獵戶能走過去,也很少有人走,因為太危險了。
不用阿梅說,馮永也知道瀘水周圍地勢的險惡。
瀘水就是後世的金沙江,乃是長江的上遊,水位落差極大,經過的地方大多又是不毛之地。
即便到了後世,那裡也僅僅是開發出一部分。
這條河名聲很大,頗具傳奇色彩。
除了諸葛老妖的五月渡瀘之外,後世曆史上還有兩位著名人物在這條河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個是石達開,一個是毛爺爺。
石達開是太平天國的軍神,他帶著精銳部隊出走天京,想要進入川蜀,雖然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卻在大渡河功虧一簣,太平天國最精銳的部隊也在江邊折戟沉沙,全軍覆沒。
七十四年後,有一位偉人率數萬紅軍用七艘小船渡過金沙江,最後飛奪瀘定橋,強渡大渡河,掀開了工農紅軍新的篇章。
同樣的地方,不同的結果。
金少江起源於北方的青海,洶湧澎湃的江水穿過川、藏二省,直達雲南麗江後,又突然改變方向,猛然衝往相反的方向,再次往北邊走。
一直走到宜賓,也就是諸葛老妖分兵的道,然後才又開始向東而去,成為中國的第二條母親河。
窮山惡水,用來形容此河,最是貼切不過。
整條河水位落差高達五千多米,就算是後世新中國成立,對三峽水電站的論證都要論證幾十年,更彆提如今這個時代。
雖然阿梅說了從五尺道那裡順著河道去啞泉,前麵的路都挺好走,唯有最後麵的那一段山路比較難走,但馮永沒相信這丫頭的話。
前幾天的教訓曆曆在目。
路的好走,那是相對於她這種南中出身,自小就走慣了山路的僚人來說。
當然,自己最後也懲罰了她,算是扯平了。
所以這一回,馮永直接就騎著滇馬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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