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那個被稱為‘黃老弟’的人,一嘴的陝西道口音,料來是邊陲小鎮來到汴京謀生的人。請人喝酒,幾文錢的酒還親自兌水,這種沒錢又沒品德,又想巴結彆人的人,為了達到心中目的,肯定是願意付出些壽元的。
最為關鍵的是,許擎蒼以西嶺派的獨門觀人術,看到黃柴的氣脈二海很適合西嶺派的修行之法。這點是首要的,隻有先通過他的觀人術,才能去考慮是否收為弟子。
白夥計阻止了黃柴再找小二上酒的舉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黃老弟,今天酒喝儘興了,貪多不好,老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見。”說罷,白夥計就往門外走去,還沒走上三步,就摔在地上。“噢喲,地滑地滑...”爬起來,睜隻眼閉隻眼歪歪斜斜的又撞了下門,終於才走了出去。
黃柴目送白夥計背影消失,轉頭看見黃鹽還在吃,罵道:“咋還沒吃完?快點,吃完咱們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乾活呢。”
“馬上就好。”黃鹽把每個盤子裡剩的菜通通倒進自己碗裡,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小二,這桌客人免單。”
“好嘞。”
黃柴正在掏錢,忽聽這話,不
禁抬頭看向鄰桌。隻見那中年男子隻是朝他笑笑,並不說話。
黃柴拱手道:“大哥您這是...”
小二上來,道:“這位客官,這是咱們掌櫃的。”
“掌櫃大哥,您認識我們嗎?”黃柴沒來由的有些畏懼,有種想要趕快離開此地的衝動。
許擎蒼笑道:“咱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在這之前,咱們應該是不認識的,但現在,不知能不能算認識了?”
黃柴困惑的很,不知這許掌櫃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這要是在野店,他肯定會覺得這掌櫃的想謀財害命。但這是在汴京城,汴京城裡九成九是沒有黑店的,無非就是酒裡兌點水菜裡少點油,黑店,那是萬萬沒人敢開的。再想想,反正自己身上的錢不過幾十文,自己的命也不值幾個錢,也沒什麼好圖謀的,心下一橫,走到許掌櫃麵前,道:“多謝許掌櫃,我們兄弟二人都是乾苦力的,不知許掌櫃有什麼吩咐?”
許擎蒼微微點頭,心想,這黃柴還不算太笨。便道:“聽二位口音,是陝西道人?”
黃柴道:“是,咱們兄弟是沙州人,在沙洲沒日子過,所以來京城找活路。”
許擎蒼嗯了一聲,編起故事,道:“在下以前有個朋友就是沙州人,在京城與我相識了十年,後來他家中有事回去,就再沒回來過。我與他一彆多年,甚是想念,方才聽你們說話,聽到那熟悉的陝西道方言,心中感慨...”頓了頓,又續道:“你們二位若是無事,便可常來此與我聊聊,我與你們一見如故,不知你們是否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黃柴拉著黃鹽,給許擎蒼拜了幾拜,道:“承蒙許掌櫃看得起,朋友是不敢當的,我們兄弟是下人,許掌櫃跟我們做朋友豈不是壞了道義。許掌櫃要是有吩咐,我們兄弟在所不辭。”
“嗬嗬...”許擎蒼笑笑:“你們今日就先回去吧,明日若有閒暇,晚上早點來,我請你們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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