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兒畢竟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兒,哪經得住陳樂天這種老手的調笑。
雖然陳樂天也並非是青樓楚館的常客,但他在邊塞待過。什麼樣的女子他沒見過?破落的王公貴族,曾不可一世現在性命難保的一品大員...應有儘有。他們都在北軍的馬蹄長刀下,有的瑟瑟發抖,有的傲骨錚錚。
至於女人,那就更是淪為玩物任北軍發落的了。
纖柔冷豔的、豐腴貴氣的、明媚動人的......用李戎生大將軍的話來說,就是‘將這些女子快快拉出去,本將軍快要把持不住了!’
有時候,大將軍會將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現在任人騎乘的女人賞給手下的人。比如說陳樂天。
所以儘管以正人君子自居的陳樂天每次都是毫不猶豫的拒絕,真拒絕不了也不會真在軍伍中把女人辦了。但總歸聊聊天摸摸頭的事還是做了不少。
有時候實在忍不了,就會去青樓逛一圈,花錢買個舒服。
花錢買個你情我願,心中的罪惡感能稍減一些。
陳樂天算不上花叢聖手情場老手,但比起李萱兒,還是有著雲泥之彆。
李萱兒太單純,被陳樂天這番對未來婚後日子的暢想,弄得無所適從,差點把飯燒糊了。
前前後後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四個菜一個湯上桌。
陳樂天邊吃邊誇萱兒手藝好,雖然看起來不熟練,但做出來的味道真如幾十年的廚子手藝。萱兒抿嘴笑說,不用騙我,我知道味道一般。
陳樂天是什麼人,要是連李萱兒都瞞不過去,那就沒臉在江湖上混了。又是引經據典吹噓一通,說你這個炒青菜味道好在哪兒,紅燒魚味道好在哪,三下五除二就把李萱兒說的信以為真,心想,難道自己的廚藝真的進步這麼快?
也難怪萱兒心下嘀咕,畢竟陳樂天把夠四個人的飯菜全部吃完了,而且還意猶未儘的樣子。
打著飽嗝到院子裡散步,手
上端著萱兒特意為他新買的茶壺。手指扣在茶杯把中,淺淺的啜一口清茶,愜意啊。
李萱兒背著手在旁邊蹦蹦跳跳,像隻小白兔。
“萱兒,你們打的魚不夠賣啊,我們本來是準備隻要你們一家的魚,但實在是不夠用,所以現在除了你家,還另有三家供魚。”
“我知道啊,你家生意太好了。沒關係的,你以為我爹和三叔會生氣啊?這又不能怪你咯。是我們供應不上啊。我爹和三叔不僅不生氣,還很高興呢。每次送魚回來,都要感歎一番你家生意怎麼怎麼好呢。”
“生氣我也沒辦法,我現在不管家裡的生意了,都是我兄弟秦鐵牛在管,他現在是大忙人,都沒時間跟我說話。”
“秦大哥人很好的,每次給我們的價格都是市價上最高的。”
“應該的,市價最高也不算高。”陳樂天點點頭,心想鐵牛做事還挺靠譜的,市價最高,其實也就比正常價格高那麼一星半點,畢竟魚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是通價。這樣一來,既不會讓李家感覺到太照顧他們,但同時也讓李家得到了實惠。這中間的度拿捏的很準,再次印證了秦鐵牛適合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