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輕描淡寫幾杯酒幾句話便處理完怪人的事。
第二天,就準備回武當。
臨走時,秦鐵牛跟陳樂天商量,想訓練一撥武士,專門看家護院。
陳樂天有些猶豫,說這樣會不會太招搖。
秦鐵牛給陳樂天分析說,以後家裡人會越來越多,包括陳樂天將來跟李萱兒成婚生子之後,家裡肯定是要有護衛的,畢竟陳樂天在外麵場子鋪的大,指不定得罪了什麼人,甚至不主動去得罪人,也不可避免的會有門派之爭。
與其將來臨時組建,不如未雨綢繆早早準備著。找護衛首先要可靠,但這需要時間,至少得有個三五年的摸底和考察,最終來來走走,才能確定下來一撥最為信任可靠的人。這都是要時間來篩選的。
陳樂天覺得秦鐵牛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頭。但隨即陳樂天又提出問題,從哪找,這也是個大問題。
秦鐵牛說,隻要你答應,這事我就一定能辦好。兩條腿的人好找,主要難處就在於找心腹不容易。但沒關係,咱們還有時間。
陳樂天拍拍秦鐵牛的肩膀說:“經一事長一智,經過這次那怪人的敲打,你又進步了,很多事都能想到我前麵去了,不錯不錯。”
秦鐵牛笑說:“你就彆瞧不起人了,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可不想做你的附庸,我想做你的兄弟,兄弟就是大家合作能互補。”
兩人相視而笑,陳樂天將這事全權托付給秦鐵牛,一切但憑秦鐵牛自己決定,然後便回了武當。
幾日不在,武當還是那個樣。
陳樂天剛到武當,就被五師兄,哦不,從陳樂天和掌教李玄同的師徒關係算來,陳樂天應該喊他五師叔。
五師叔張越把陳樂天喊去,一番教諭,說修行之事怎能輕易中斷?你才
陳樂天當然點頭如搗蒜的認錯,說家中有事,實在是沒辦法,又說自己會加倍努力把這幾天缺的補回來。
說做就做,陳樂天提議,從今天開始,連續十天不眠不休在張越這修行,接受張大真人的摧殘。
張越很滿意,同意了。
當即一掌把陳樂天排到十丈開外,表示為期十天的加強修煉正式開始。
陳樂天爬起來真氣在氣脈二海中流轉了一番,嗯,沒受傷。
他覺得,境界高低有個很重要的標誌,就是能不能打出來那種看起來威勢大,但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傷害的招數。
打得對方鮮血直吐,但對方將養三天,就什麼事都沒了,這才是高人啊。【…@愛奇文學 …¥更好更新更快】
就比如張大真人的這一掌。要是換成陳樂天,勉勉強強或許也能把人給拍出去這麼遠,但那個被他拍的人,十有
八九就半死不活了。因為他控製不了自己真氣進擊的力道,要麼轟然擊出,要麼龜縮不出。做不到庖丁解牛般遊刃有餘收放自如。
張越見陳樂天怔在那裡,似乎看出陳樂天在想什麼,於是道:“彆想太多,這世上之事都不容易,隻要在朝前走,就問心無愧。”
陳樂天點點頭,然後把背上一直背著的行囊放下,轉過身背對張越,在行囊裡翻找著什麼。
張大真人則轉身回屋,端著個茶杯走出來,欣賞著門前的風景,喝茶。他的背上背著自己樸實無華的劍,手上卻端著茶盞,讓人看起來有些違和。
陳樂天猛然轉身,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黑色的弓,弦上有箭,拉滿,‘咻’得一聲射出。
明晃晃的箭直撲張大真人。
陳樂天的箭技,自從回京後,就沒在彆人麵前展示過了。一是因為沒時間,回來這小半年幾乎每天都在忙。二是家裡後院雖然大到足夠練習射箭,但他那弓箭太過招搖,總不太好意思拿出來,再說了,他是從軍中瞞著大將軍帶回來的,因為舍不得自己的箭離開自己,所以才帶回來,因此暫時不拿出來也是怕被有心人告發了。
這回他從家走時,將弓箭背來了。武當山比喧鬨的汴京城更適合練箭。
方才,他突然起意,所以才有了射向張大真人的這一劍。
張大真人似乎早有預料,眼見箭以極快的速度破風而至,他隻是微微一笑,端茶的左手小拇指微微動了動,那根又粗又鋒利的箭便靜止在距離茶杯兩寸的地方了,繼而墜落在地,像一隻雄鷹,忽然失去了生氣。“附真氣上箭,再試一次。”張大真人喝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