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這一刻(1 / 2)

修行在大宋 沐飛塵 3527 字 8個月前

青天閣的學子們,在樓上談論著天下大勢,江湖大勢,修行界大勢,每一個年輕的學子,在血液中都流淌著滾燙的熱血。

而樓下看熱烈的百姓們,也是熱血沸騰。固然這個天下他們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江湖大勢,更是與他們無關,修行界,則更是他們連邊都摸不著的高高在上的無上高地了。

但是,他們仍然非常熱衷於酒桌上說著這些事,酒酣耳熱之際,說著這些人這些事,他們與有榮焉。

我是汴京城的百姓,我是大宋的百姓,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還要生在這片土地上,還要隨著大家一起與有榮焉。

貧困生周過庭跟大胖子田皓坐在一起,跟他們同桌的有兩個修行者。周過庭聲的跟大胖子說,我跟你講,你彆惹他們,他們這些修行者一拳就能把你打逝世了。

大胖子嗤笑一聲,端起羽觴,對著另一邊的一個修行者道:“康大哥,喝,過庭剛說的話你聞聲沒?”

那個修行者點著頭,笑道:“周老哥可彆埋汰我們,你們就是騎在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敢動手,大批師們再三告誡,修行者不得仗著武藝跟六藝院的學生動手,無論什麼情況,隻要修行者動手,即刻開除出書院,十年內不得再考書院。”

胖子田皓看看周過庭,周過庭卻滿臉不信,道:“說是這麼說,但哪能真這麼履行。我前幾日還看到康大哥跟一個同學打架呢。”

康姓修行院弟子道:“我那是跟同為修行院弟子的人在打架,不是六藝學子。周大哥你是不知道,就在半個月前,跟我同住的王同學,跟六藝的一個同學產生抵觸,那六藝同學罵人不帶臟字,罵的王同學實在聽不下往,一腳把那六藝同學踹飛了。當天下午,柳師就讓王同學卷展蓋滾蛋了。王同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哀求,成果被柳師喊人抬著扔了出往,連學籍都除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周過庭將信將疑。

陳樂天忽然道:“這事兒我也聽說了,真事,一點不假。當時我都傻了。我起先也不信啊,又不敢問柳師,於是問其他同學,找了幾個當時在現場的同學,大家都說這是真的,王同學不僅僅被開除學籍,而且十年之內是不能再考青天閣了,太慘了!”

周過庭聽陳樂天也這麼說,這才信任了。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了很多,不然跟修行者坐在一張桌子上,總感到一言分歧對方就會扔個羽觴過來,然後自己就被砸逝世了。

大胖子田皓跟康同學隔著桌子乾了一杯,笑著道:“所以說啊,咱們以後最不怕的就是修行院的同學,吵架他們確定吵不過我們,打架呢,他們又隻能打不還手,多爽啊,哎嗨,康老哥,回頭我要往你們修行院班裡大鬨一番。哎,不能打,哎”大胖子說著便站起來,左扭右扭,碩大的腰身和屁股跟隻黑熊似的扭動著,惹得兩桌學子哄然大笑。

陳樂天一人陪幾杯,說幾句話,又到另一桌陪幾杯說幾句話,兩邊往返這麼吃,倒也絲儘不感到累。反而有種很熱和的感到。

這種感到,就像在軍中時,不打仗的時候,大家一天練習下來,到了晚上,圍著篝火吃著打來的野味,以水當酒,也能酒不醉人人自醉喝的微醺。

那時候,軍中袍澤們都是糙漢子,現在,這些同學是完整不同的一群人。

袍澤們盔甲衣裳泥巴灰塵破洞,同學們乾淨清新灑然。袍澤們方言不知幾何,說起話來唾沫星子橫飛,黃牙黑皮亂糟糟的頭發。

同學們都說著一口流暢的京城官話,說起話來清楚有力,白牙白皮膚,油亮的頭發盤成一個發髻,上帶儒冠。

這是兩種完整不同的人,但是在這一刻,陳樂天從這些同學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些北軍袍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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