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差點露餡。”陳樂天心想,口中道:“那倒沒有,我是聽一個遠房親戚說的,他經常在各地跑,做生意的,今年過年他回家跟我在一起喝酒,我聽他說的。他還說,越是大城,人多繁華的城,女子越是覺得自己美。他還說,在京城稍微家境殷實一點的女子,臉上塗的粉一年就得花好幾兩銀子呢,不過這個我不太相信,幾兩銀子都夠咱們活一年了,他說的肯定是富貴人家才這麼乾。”
桂芝聽的陷入沉思,她倒是真的相信這位公子家的表親說的話,她作為女子,深知容貌對所有女子有多麼的重要,隻要有可能,沒有哪個女子不願意花錢給自己的臉上好好打扮呢。
兩人正無言而坐時,外麵忽然想起開門聲。
桂芝忽然驚醒過來,慌亂的先看看陳樂天,再看看大門。
陳樂天輕聲道:“我先走了,明天後天有空我再來陪你說話。”
說罷,縱身一躍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門從外麵開了。桂芝暗道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若不是那公子武藝高強瞬間就不見了,就要被看守的發現了呢。
看守人手裡拎著不少熟食走進來,看見桂芝坐在台階上,滿臉淚痕,手裡捏著手絹。他皺眉道:“你怎麼又哭了?哭什麼?”
桂芝站起來道:“我容易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家了,對不起。”
看守人搖搖頭,一邊把菜往桌子上放一邊道:“你反正不是想家哭就是想故去的爹娘哭,你能不能換個哭的理由?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就心煩,這麼好的日子我都想過,你還成天哭來哭去,真是不知足啊。”
“對不起,下次不哭了。”桂芝低頭道。
“你哪次不是說下次不哭了?最後不都還是照哭不誤嗎?你拉倒吧,想哭就哭吧。”看守人真是想不通,每天什麼事都不用乾,就是吃喝睡覺,除了一年隻能出門一次,還得各種喬裝打扮,不太自由,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有這樣的好日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還有什麼能哭出來的呢,真是令人費解。
桂芝不再說話,轉身去廚房拿碗筷,今日看守人買的都是熟食,就不用做飯了。
碗筷拿來,她給擺好,兩人沉默的吃了起來。
天色已至中午,也不知那個公子有沒有回去複縣尊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