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知來信的世界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這種叫做馬桶的便器,就像每家每戶都有的鍋碗瓢盆一樣。而且信裡還畫了圖。
陳樂天經過幾天的觀察思考後,覺得這種便器好用倒是很好用,但有個很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排放。
在隻有少數人家用這種便器的情況下,問題並不大。隻要在把便器放到茅廁裡就行了,直接把糞便排進原本的糞池中就行了。
但是假如說某條街道的兩邊戶人家全都用上了這種東西,在城市中,而非鄉下。
兩邊上百家的戶,都這麼用的話,汙水往哪裡排?如果還按照原有的下水排放,那麼所導致的後果就是排放到哪條河,就會讓這條河的水無法使用,人一旦用了這種水,就會出現中毒、瘟疫的情況。
所以陳樂天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昨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腦海裡又浮現出這個便器的圖。
他還是覺得這很方便,起碼用起來很舒服。而且他對於解決排放的問題,似乎也有了點想法。比如說可以單獨弄個下水,專門走便汙,而且途中再多經過幾次沉澱,這樣一來到最後排放進河中的水,就可以幾乎達到不汙染的程度。當然了,這些都隻是個設想,有沒有具體實施的可能,都還是未知。
他準備忙完眼下在蜀地的事情後,回京跟秦鐵牛商量商量,先讓鐵牛看看有沒有掙錢的道,如果有商機,那就想辦法乾,如果阻力太大,實施的成本太大得不償失,那就算了。
便器的問題,三個男人說了挺久,陳樂天把劉大明和封山兩人說的目瞪口呆。仿佛在他們麵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所呈現給他們的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世界。
劉大明最後歎道:“東家怎麼如此博學,若東家能進朝廷,定然能給百姓做很多事啊!”
陳樂天笑說:“可惜我一沒入朝的路子,二沒參加科舉,不得其門。”
劉大明靈機一動道:“東家與我一起參加今年的科舉如何!”
“你是秀才,我還是白身,一起個屁。而且你在巴蜀道我在京城,幾千裡,一起個屁。”陳樂天道。
劉大明道:“東家參加秀才考試手到擒來,我這考舉考上太難了,說實話我已經把中舉當做可有可無來對待了。到時候很可能東家中了進士,我還在考舉。”
“大明彆謙虛,我也不謙虛,說點實際的。就我這些想法,考卷上寫的肯定都是得罪人的話,考個秀才估計沒問題,舉人就拉倒吧,下輩子恐怕差不多。”陳樂天笑著道。
陳樂天正色道:“把眼下的當務之急解決,抓緊解決了咱們就回去,京城還有很多事有要做。”忽然覺得從軍伍中回來後,自己也沒有輕鬆多少,特彆是考入了青天閣後,每一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真是很忙啊。不過人在年輕的時候,多忙一忙未必不是好事,難道非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來忙嗎。到時候那就是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啊。
“大明,我準備明天就啟程去總督府狀告曹縣令,你看如何?”
劉大明道:“那總督大人與曹縣令是故交同窗,恐非...”
“我看中的就是兩人是故交,而且這個關係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再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讓百姓們都知道。然後我這個狀就好告了。明麵上認識,總督大人就更不敢包庇了。”陳樂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