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聽了卞三公子這個要求,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他娘的真是剛剛覺得困了就有人送枕頭來啊,太及時了吧。正愁沒法子結交這位卞三公子,結果自己反倒先成了卞三公子想結交的人了。
卞楚風卞三公子見陳樂天不說話,小聲道:“陳公子可彆見死不救啊,這輩子能不能見到大將軍就靠你了,要是不能在死前見大將軍一麵,我死不瞑目啊。陳公子是精銳中的精銳,當然能常常見到大將軍的...”
陳樂天一臉為難的道:“咱們前鋒營雖然是北軍精銳,我雖然是伍長,雖然偶爾也能見到大將軍,但是開口引薦人給大將軍好像...”然後喝幾口茶,讓卞三公子急一急,在三公子急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的注視下,才接著續道:“沒乾過這種事關鍵,就怕大將軍一個不高興覺得我胡亂辦事,把我軍紀處理了。咱們北軍軍規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不小心那就是個死字啊!”
卞楚風聽陳樂天說這話,仔細一想明白過來,不是說不行,而是有風險。一方麵是大將軍可能會不高興,可能就會把陳樂天給處罰了。另一方麵是這事陳樂天沒做過,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總的來說就是也許能成功,也可能會失敗,甚至可能有風險。低頭沉吟片刻,卞三公子道:“陳公子,幫不幫取決於你,但你今天能把話說到這份上,說明還是很想幫我的。從現在起,我卞楚風就欠你一份人情,以後你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隻要不損害家族利益,我都願意幫你!”
陳樂天聽這位純潔的卞三公子如此誠摯的話,心中挺感動的。這位卞公子儘管已經竭力隱藏身上那股端正之意,但還是不時露出來的君子正意,本就讓陳樂天很有好感。他知道,像卞楚風這種出身名門的,就怕在彆人麵前顯露出高人一籌的氣勢,尤其是在有求於人的時候。
能讓卞楚風說出這話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陳樂天都知道,既然話已出口,卞公子就不會食言,定然是能做到,隻要不觸及家族利益,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這種貴族子弟甭管本性好還是壞,胸中都有一股言出必行之氣,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紈絝,也多數都是這樣。
所以本來準備多吊會兒卞公子的陳樂天沒好意思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點點頭,一副雖然為難,但下定決心的模樣道:“卞公子放心,在下不敢保證一定能辦成,就如你方才所言,隻能說儘力而為。”
卞楚風高興的一蹦老高,抓著陳樂天的胳膊道:“多謝陳公子,太感謝了。陳公子現在就是我的大恩人,您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陳樂天笑著道:“事情還沒成,成了你再高興,我隻能說儘力而為。對了,你為什麼這麼想見大將軍?”
卞楚風道:“這是很多年輕人的夢想吧。我剛才說了啊,大將軍寫的那本中原地理淺論,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想問問呢。你看過吧?”
陳樂天道:“豈止看過,我都會背,這是對前鋒營所有伍長的硬性要求,必須能熟練背誦,否則鞭三十。”
“鞭三十也不多嘛...”卞三公子陷入對大將軍的無限暢想中,隨口道。
陳樂天想罵他,鞭三十聽起來不多,可那三十鞭可不是簡單的藤條鞭,而是一股跟手臂差不多粗的藤條合在一起,每一下打上來,稍微手重些就能掄的受刑人後背皮開肉綻,三十鞭下去,至少要躺十天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