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陳樂天說邊疆怎麼怎麼不是人待的地方,展姑娘卻隻是笑笑仍舊道:“想去,奴家雖然是青樓女子,可也明白若不是邊關將士的鮮血,我們哪能過上這樣好日子的道理的。就算那裡天天下刀子,奴家也想去看看。”
“好,展姑娘總是讓我感到意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樂意為展姑娘效勞。好啦,不早了,展姑娘要休息了吧。”陳樂天見展姑娘好像來真的了,於是敷衍一句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還早呢,陳公子...”展姑娘脫口道,不過話已出口便覺得不對,自己是女子啊,怎麼能這樣主動,當下有些尷尬,但很快調整過來,說陳公子才坐了這麼一會就走,讓卞公子知道了會責怪奴家的,要不奴家找個人來陪...
“打住。”陳樂天知道展姑娘是看自己有點情動,準備找個人來陪他釋放活力,但陳樂天現在就算再著急,也沒興趣跟彆人...畢竟有展姑娘珠玉在前,換誰來都會覺得索然無味,這沒辦法的事兒啊。
“展姑娘就彆忙了,要是不怕麻煩的話,就再彈一首曲子給我聽聽。或者呢...就展姑娘陪我吧,冒昧就冒昧吧,反正咱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好朋友可不會因為朋友的玩笑話而生氣,對吧?”陳樂天重新坐下來笑著道。
展姑娘本來是準備生氣的,但是陳樂天又那麼說了,她又不好生氣,於是輕歎一聲,幽幽道:“我說沒錯吧,陳公子,男人和女人之間哪有什麼朋友。”
喜歡,就想進一步,不喜歡,就想退一步。哪能這麼簡單做成朋友啊。
陳樂天哈哈一笑,灑然道:“我看展姑娘根本就不信,那我就要跟展姑娘做一個這樣的朋友,展姑娘可以拭目以待。”
“好,那奴家拭目以待。”展姑娘淺淺一笑,端起茶杯敬陳樂天。
兩人以茶代酒,相視而笑。
回到客棧已經很遲了。劉大明和應勝於厚當然不會先睡,而是在房裡等陳樂天。看到陳樂天,三人紛紛打招呼。
陳樂天道:“你們怎麼還沒睡?”
劉大明道:“等東家回來,他們不放心東家,我說東家正在燕歸巢裡快活的很,他們要去付錢,我說有人請客,他們這才沒有去,但是又不放心你,怕是有人給你做局。”
陳樂天笑道:“做個屁的局,在展姑娘房裡待了老半天,連展姑娘屁股都沒摸上,這要是局也太沒搞頭了。”
眾人都笑,應勝於厚聽到這話,心裡舒服不少,畢竟他們是夫人的弟子,他們總是更多的站在夫人這邊的。聽說東家在燕歸巢跟展姑娘在一起,他們心裡蠻不是滋味的。他們又不能說什麼,他們當然不
會把這事告訴夫人,可是他們還是希望東家能更多的對夫人好。
可是他們並沒有想他們自己,他們自己都並不是隻有一位愛人,除了夫人還有好幾個妾呢。可能是因為在他們眼裡,夫人是奇女子,是他們家裡的妻子根本不能比的。所以他們自然而然下意識的希望夫人能夠獨享東家。
“都去睡覺吧,廢話彆說了,不早了,我也得睡了。”陳樂天說完就回房了。
“對吧,東家有些不高興了,你們少操心點,小心東家不高興揍你們,好了,睡覺吧。”劉大明瞪了兩人一眼,也回房去了。
留應勝於厚兩個人在外麵有些尷尬。兩人互相望望,小聲嘀咕幾句,我們這也是擔心東家,怎麼就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