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樂天真的很感謝漕幫,這可是雪中送炭啊。
若非如此,他們根本就不可能來狀告曹縣令,想都不用想,什麼要命的證據都沒,告也不可能告的贏,徒增笑耳。
這十條陳樂天一一說來,一直說完,堂上堂下鴉雀無聲,陳樂天念罷,把紙張重新塞進懷裡,笑笑,然後對曹縣令道:“請問曹縣令,對於我剛剛列舉的那些東西,你有什麼話想說的?”
縣令沉默,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陳樂天不急,沒有追問更沒有逼問,而是往旁邊走兩步,端起已經涼的了茶,喝一口。說的口乾舌燥的。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直到衙役們都有些忍不住,互相望望,直到陳樂天有些忍不住跟劉大明互相看看,直到總督大人都有些坐不住,端起茶盞喝上一口。
忽然,曹縣尊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聲一開始就很大,讓大堂外的人都能隱約聽見。
但是很快就小了。
嚎啕大哭隻保持了幾個呼吸,就變成了默默流淚。
在曹縣令的臉上,涕泗橫流。
曹縣令這一哭,堂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吃驚的像是吞了一個大鵝蛋看著曹縣令。
但是曹縣令根本不管彆人怎麼看他,就在那哭,低聲的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著哭著,曹縣令就再也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再加上他本來身上就有傷,所以這一跤跌的非常逼真,完全不像是故意跌的。
甚至連陳樂天都不知道,這曹縣令到底是真摔跤還是假跌倒。
總督大人在堂上嚇一大跳,臉上驚訝,心想:你怎麼哭了?而且還哭的這樣?你這是崩潰準備投降了嗎?那敢情好,是你自己要投降的,可不能怪本官不幫你啊。你這也太弱了吧,昨天怎麼跟我說的?不是信心滿滿的,怎麼這就不行了,被陳樂天隨便列舉一些罪證就受不了了?看來我還小看你了,憑你敢擄掠我夫人的膽氣,我還以為你真是心狠手辣無所畏懼的奸臣呢,沒想到也是個慫包嘛,真是可惜可惜了...
總督大人在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但麵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並沒有彆的。他甚至在看著縣令哭了一會後皺起了眉頭,一副準備詢問這是什麼情況的鄙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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