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昨晚輸了好幾兩,真是倒黴,你們倒是快活,一個個都贏了不少,都他娘的贏的老子的錢。”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叫各憑各本事,你要有本事像曹縣令這樣跟土匪勾結,幾兩銀子算啥,幾萬兩也不算啥吧,哈哈。”
“你們彆在這瞎說,讓總督大人聽見不杖責你們才怪到處饒舌。”
兩人頓時噤聲不敢再說。
一看後門不行,
曹縣令急中生智,又來到院子裡,從曬衣服的架子爬到牆頭,伸頭一看,又看見來回走動的侍衛也有好幾個。
曹縣令這下徹底癱坐在地上,害怕的感覺從腦子裡迸發流竄到身體每一寸骨頭皮膚,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這下才知道,除非武功高強,能一躍十幾丈,從客棧的屋頂直接飛到距離十幾丈外的民宅頂讓下麵的守衛看不見,否則根本彆想跑掉不被發現。
“大人,怎麼辦啊?”心腹見自己一直追隨無比相信無比崇拜的縣尊大人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害怕極了。縣尊做的事他多數都知道,就算是不怎麼懂律法的他也能知道這種罪絕不是小罪,惹得朝廷震怒滿門抄斬也都是很正常的。往日裡跟著縣尊大人他掙了不少銀子,但掙再多銀子也得有命花啊。
想到這,心腹猛然握緊手上自己的包袱道:“大人小人去給您探探路,看能不能找到彆的出口。”說著,就往大門走去。
心腹來到門口,看看侍衛,侍衛也看看他。心腹登時就想往回走,但心裡知道要是現在不走,以後再想走可能就走不掉了,一旦總督大人把曹縣令收押,他這樣的小人物肯定也要被關起來的,最後算總賬的時候,他可是幫凶啊。
所以心腹隻是腳步遲疑了下,但想想最後還是壯著膽子往外走,慢慢的走,一步一步的走。
哎,他一直走出十幾步侍衛們都沒攔他,他緊張的渾身冒汗,繼續往前走,腳步顫顫巍巍,身形顫抖著。一直走出,或者說是捱出一裡路,他才確信這些侍衛是真對他不感興趣而不攔他,就是故意隨他去的。
“大人,可不是小人不夠義氣,實在是家有老小啊!小人也是無奈啊。”心腹又走了一裡路,回頭望了望客棧高高的樓頂,喃喃兩句,便往渡口而去,他要趕快回家帶著妻兒老小離開巴中城,逃得越遠越好,
曹縣尊壓根就不相信心腹是去找彆的出口了,他不用看都知道他是自己逃命去了。眼看形勢不對,就跑了。
也好,跑了也好,他跑了比他不跑更好,希望他跑的越遠越好,畢竟他手上還是有自己很多違法亂紀的證據的。但說不定總督大人根本不會放他走呢,總督大人說不定任何一個有關聯的小蝦米都不會放過呢。
不過這麼會過去了還沒見他回來,想必肯定是跑掉了,否則肯定會回來說找不到出口。
家裡的夫人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沒有他在家,不知道外麵的傳言有沒有傳到她的耳朵裡。如果她知道了,應該會非常害怕的吧,孩子們不知如何了,丫頭在家怎麼樣呢,大兒子在北軍還好嗎,小兒子在老師身邊學的如何了呢...
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隻覺得有陽光緩緩照在自己身上,然後又慢慢移開...
一陣喧鬨打斷了他的沉思,腳步聲有些淩亂的從大廳裡去到二樓,又從樓上下來,來到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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