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王對於這條壓根就不信,這一條隻是從審案的程序上來說,有這麼個疑點而已,況且又無法找鐵頭幫去對質,至少短期內做不到。而總督府為了快速將案件呈報朝廷,因而加上這條說明。
什麼被匪幫威脅,堂堂大宋縣令,居然能被匪幫威脅而不敢保護一方百姓,而讓百姓被匪幫魚肉?
帝王想連自己這麼個從來沒過過普通人生活的人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大宋官吏竟若能被土匪威脅到,那大宋朝廷的威嚴豈非早被撕扯在地上了。
身為帝王,雖然常常懷著一顆下情難察的念頭,但那隻是為了時刻警醒自己要兼聽才明,並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不知道下麵的情況。
如果下麵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大宋已經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
而總督府的奏折,也肯定是用的最高級的加急奏折。
所以帝王憤怒。
怒從心頭起。
所以征求內閣的意見後,帝王讓內閣發出去的處理辦法是秋後處決。之所以不是斬立決,仍是考慮到逼迫的成分在裡麵,所以讓他多吃半年的牢飯,讓他多活半年。帝王的憤怒在大學士和內閣麵前的,幾乎是沒有用處的。內閣成員們每天都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陛下把這種高級彆奏章謄抄一份給他們,然後在內閣發了一通火。
然後問他們有什麼想法,準備怎麼處理?內閣人先是搬出大宋律例,給帝王七七八八的講了一大堆,最後說根據律法應該怎麼怎麼做,再說此案激起民憤,定然是要大殺特殺以儆效尤,至少讓其他官吏們都看看這個下場很可怕。
但同時也說,畢竟逼迫的可能在裡麵,也不能過於不講情理,看帝王很生氣,他們甚至還說了句,淩遲這種刑罰肯定是用不上的,最後搞出來一句秋後處決吧。
帝王又問自己的老師,大學士兼國子監祭酒韓愈韓大人,韓大人摸摸胡子道:“陛下不可動怒,蜀地自治,這種情況並非空穴來風,但也僅限於蜀地罷了,大宋其他地方的官吏絕不敢如此大膽。”
帝王的憤怒沒有一個人附和,大家都在很冷靜的跟這位九五之尊分析為什麼會這樣,應該怎麼辦,沒有一個人跟著說上哪怕半句,這曹縣令該殺,該千刀萬剮...
然後帝王的氣也就消了,給內閣們丟下一句: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至於對自己的老師韓大人,則丟下一句:朕知道,但朕就是想把他給淩遲,但內閣說不行,老師也說絕不可,朕聽你們的吧。
帝王常常有種孤獨的感覺,這是一種裡裡外外沒人迎合自己的孤獨,史書上那些亡-國-之-君的身邊,可都是有形形色色各種各樣長袖善舞的臣子。
帝王眨個眼,臣子就能知道帝王想要什麼。
有時候想想,倒也挺羨慕那些君王,亡國滅種了,可他這一輩子過得很快活這是不能否認的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