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裡,有些人覺得受益匪淺,觀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東西,感受到了全新的東西。同時也有人覺得什麼進步都沒有。後者就很著急了,他們擔心,他們憂懼,他們急的額頭出汗,他們急的後背發汗沾衣。
比如說那位什麼都看不見的溫同學。急的喃喃自語的念叨怎麼辦怎麼辦。
柳師說:“不要急,修煉之事要快,更要學會慢。慢不下來怎麼能快?看看深有體會的同學,想想他們平時都是怎麼樣的,他們急嗎?你們要學會向這些同學學習。特彆是那個陳樂天,他急嗎?我看他整天在書院裡轉悠,要不然就是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看起來根本就不把修煉之事放心上,但是你們看他練的也不比你們差,他入境的時間也不落後於你們。”
相府公子李成俊忽然舉手道:“請問柳師,陳同學在外麵待了這麼久豈不是很影響他修行?”
其實這個問題其他同學也早在心裡想了,但不好問,怕老師說他們多管閒事。雖然他們每一位學子都是卯著一股勁,互相比著努力。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會因此希望其他同學都比自己修煉的差。
畢竟他們都是心氣很高的年輕人。我要強過你,是希望君子之爭,這樣我贏的才過癮。
陳樂天出去已經幾個月了,距離夫子挑選最後一批關門弟子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而這段時間他們每天都上課、修煉...但陳樂天在外麵可就沒這份待遇了啊。
現在李成俊問出了他們都想問的。
柳師擺擺手道:“那小子就算是待在書院,他也不見得能多學多少,他常常質疑為師,否則也不會總被為師揍,你們是看在眼裡的,哈哈。”說著,柳師自己笑了起來。
“柳師的意思是陳樂天在外麵修行的或許比我們在書院裡修行的效果更好?”李成俊拱手道,俊美的臉龐和不苟言笑的表情,極其貼切君子這個詞。
俊哥兒說得好!同學們小聲說。
天字班裡的同學們,甚至乃至整個修行院的學子,幾乎全部參加了陳樂天那幾日的大宴席。在他們心中,陳同學就像是他們的頭,他們喜歡他,他們敬重他。
而除了陳同學之外,李成俊則是他們中身份最為高貴的人。
關鍵是李成俊這個相府公子從來就沒有任何架子。同樣也從不刻意去討好他們。我身居高位,我不會看不起你們,但我也不會刻意放低姿態去接近你們。我把你們當做跟我一樣的人,你們做了說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就會認真的跟你們溝通解決。不會縱容你們也不會過度打擊你們。
所以現在陳同學不在,李成俊仿佛成了他們的頭。
柳師被李成俊問的不自禁的撓撓頭,心想你這小子這問題問的怎麼這麼刁鑽?本大宗師還真不好回答。難怪老安說整個天字班就你小子心思最多,給你說個一,你琢磨琢磨能琢磨出個八出來。真是七竅玲瓏心呐。但因為李成俊在任何老師同學麵前,都從來不會說不應該說的過分的話,不合禮數的話,簡言之就是沒有缺點可以挑出來。所以諸位大宗師諸位教習老師對他跟對陳樂天的態度就截然相反。
陳樂天那種隨口就是一句亂七八糟的瞎說的話。
老師們不管怎麼罵,也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