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跟曹縣令交情最深的那撥人給解決後,至於另外更多的隻是小嘍囉,當初對曹縣令就沒有多大利用價值的人,這些人來跟韋縣令認錯的時候,韋縣令對這些人的態度卻又是截然相反的。
巴中城大大小小那麼多官吏,他韋縣令總不能把曾經隻要沒跟曹琳對著乾的官吏全部趕到自己的對立麵啊。真要算起來,他韋縣令還是韋縣丞的時候可也是對曹縣令言聽計從的從來不跟曹琳對著乾的人啊。你這麼大的官,沒有帶頭指出曹縣令的錯誤,還能怪我們嗎?你縣丞都不敢對著乾,我們就更不敢了。
所以韋縣令告訴這些人:咱們都是巴中城縣衙這麼多年的同僚,咱們一起為巴中城百姓做事,咱們一起為朝廷為陛下做事,咱們不能隻為我們自己。不管以前咱們巴中城是多麼的汙濁,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吸取教訓後的我們,在今後,一定要眾誌成城,一心為民,我們把力往一處使,心往一起用,我們一定能夠讓咱們巴中城的父老鄉親過上越來越好的日子的。需要我們每個人都努力啊,同僚們,我們要對得起這身官服啊...
所以到現在,韋縣令把把重要衙門的人都換了一批。當然,立誌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目的的韋縣令當然在任用新人的時候會以跟自己的親疏遠近來安排。事實上在過去的幾十年來韋縣令在縣衙裡也基本上處於沒有什麼勢力的存在。也就是說,就算韋縣令現在想要安插自己的心腹在各個衙門他也是手底下沒人去給他安排的,他能安排誰呢?跟他關係好的,一雙手都數的過來,而且有一半還是那種閒散官吏,或者是沒有實權或者是沒有油水的,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曹琳在任的時候,才會允許韋縣丞跟這些人來往。
雖然韋縣令沒幾個心腹,但他在巴中城乾了這麼多年,對於縣衙裡的每個官吏,都還算是比較了解的,對於每個人本身內心深處的思想不一定知道,但通過這麼多年來這些人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所表達出的態度,所做出來的行徑。韋縣令都看在眼裡。俗話說日久見人心,還不就是日子久了看你做的事情足夠的多,看過你做了一百件事情,再笨的人也大概知道了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先賢所言,先行其言而後從之,聽其言觀其行,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韋縣令在重新調撥人的時候,把自己覺得正直的正派的人都扶了上去。
把曾經那些跟曹琳後麵溜須拍馬鞍前馬後而如今依然不挪屁股的人,都往下壓了壓。
比如說從原來的稅務司一把手調成四把手,而把原來的四把手但很正直的人調成一把手。
當然了,韋縣令心知肚明,自己隻能儘量做到讓公平公正的人往上升一點。至於自己的選拔是否就一定公平,自己看人就是否百分百的準,自己是否摻雜了很多主觀的想法在裡麵,其實都是根本無法保證的。
所以韋縣令在被同僚們拍馬屁說自己英明的時候,他都是鄭重的說,我隻能說在儘量做,咱們為官的路還很艱難很長遠,一刻也不能鬆懈,慢慢來吧。少誇我多提意見是眼下最需要的東西。
韋縣令看著手上二十六人名單。
裡麵有幾個人已經辭官在家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五個人叫來。
五個人戰戰兢兢的來到韋縣令麵前,這些人在之前有的是稅務司的有的是刑部的有的是水裡農桑部的。
在辭官之前這些人在職務上隻比縣令要低幾個等級,雖然屬於吏,但畢竟是實權吏。而且將來有極大可能在退休前可以升任到典史或主簿這個位子上。
“今天叫你們來肯定是有事的。”韋縣令坐著喝茶,抬抬手示意他們也喝,讓他們坐他們死活不做,韋縣令也隻能隨他們。
曾經的稅務司長官姓姚,四十多歲的人,此刻額頭上都是汗,拱手道:“大人請說,我等一定配合,我們都聽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