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這麼的信任我這麼個白身的人,我就不想辜負陛下對我的期望,我想和諸位禦史大人一起,跟著他們多學點東西,能為蜀地鄉親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錢大人你明白嗎?”
錢縣令屁股都沒坐熱立刻站起來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這麼想的,儘一份自己的力量,哪怕再小。大人,還請大人明示,下官現在應該怎麼做。下官來的匆忙,什麼都沒帶,這幅畫是我珍藏多年的,如果可以的話...”錢縣令說著,從床上摸出來一個紅綢布卷著的畫,一邊展開一邊看著陳樂天,話說到這裡就頓了頓,目光以最平淡的目光最隨意的目光瞥了眼陳樂天。然後似乎是從陳樂天的臉上看出了什麼,於是接下來的話就有些出乎陳樂天的意料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陳大人可以收下我這幅畫,找個合適的地方把它買了,或許真能賣幾個銀子,就放大人手上,有機會希望大人能替我把這點銀子花在百姓們花在窮人身上...”
陳樂天稍微愣了愣,隨即道:“錢大人你看,我沒說錯吧,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如果不為一地長官真是浪費了呢。”其實陳樂天非常驚訝於這個錢縣令的反應,他自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還是被錢縣令從臉上看出了不悅,所以錢縣令才忽然話鋒一轉,把本來肯定是說要送給陳樂天的話改成了請陳樂天把畫賣了銀子替百姓花。
錢縣令沒有正麵麵對陳樂天這句話,畢竟他沒辦法回應,不好回應。這話很不好接,首先當然不能說對,
我的確就是聰明,我不做縣令就是浪費。但是如果反過來謙虛又沒什麼新意,可能會讓這位看起來應該不怎麼喜歡名畫之類東西的陳大人不高興,方才若不是反應快,要是說出來要把這話送給大人算見麵禮,恐怕現在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並且綁著回總理衙門了。
於是為了避免沒話說的尷尬,錢縣令趁著這個機會給陳樂天的茶杯倒了點水,借著這個機會想了一下,道:“大人,卑職在任的賓州告狀的人不少吧,我想問問大人咱們賓州被告的最高官就是下官吧?”
陳樂天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這麼問,雖然這是很顯然的事,如果說在讓他來的行文下去的時候,事情還不一定這麼明朗,但在到達成都後,在被軟禁在這裡後,這位聰明的錢大人肯定就想明白了自己是為什麼來這裡了。
但錢大人居然膽敢主動這麼問,主動說是不是有人告我狀。難道這位錢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
半個時辰後,陳樂天坐在旁邊喝茶,錢大人則跪在地上和劉大明爭辯著,甚至爭的麵紅耳赤。
劉大明揮著手道:“照你這麼說你還沒錯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百姓們的日子還怎麼過?你欺騙百姓還有理了是嗎?你侵占百姓田地還有理了?
錢大人說,可以請大人派人下去查一下,我侵占了劉家的田地的確不假,可我這不是為了給王家出氣嗎,王家那麼窮的人拿什麼跟劉家鬥?我隻能用這種法子來幫助王家,是,我的確從中貪了不少,但關鍵是這件事的起因不是我要貪,而是我要幫助貧窮的王家...
“放屁!你這歪理都從哪來的!”劉大明氣的麵紅耳赤,做狀師這麼多年還從沒像今天這樣碰到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在語言上的本事跟自己不相上下,真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明明是貪汙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而且道理還一套套的說得跟他多麼無奈多麼正確似的,真是奇哉怪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