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見這位劉同學已經很信任自家了,於是接著道:“這我就要給你建議了。你看我,咱們都有著一樣的追求,但是我就不會這樣,我也常常覺得自己總是失敗,但我不讓這種難受的感覺在心裡蔓延,我儘量不讓自己陷入這種不好的情緒中。”
“我也知道,但我控製不住。我在半個時辰前登樓再次失敗,回來後我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否則也不會這樣大聲嚎叫擾你們休息。”劉同學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椅子上。
“擾我們休息是次要的,不信你去問問住在附近的同學,誰又會在意被你擾了休息呢。大家在意的隻是你這樣對你自己不好啊。大家聽到你這種...這種慘叫,誰心裡都不好受啊...”陳樂天歎口氣:“我跟你說個故事。是我親眼所見的。
我在北軍的時候,有一年咱們抓了兩個俘虜,從梁國抓的,你應該知道梁國的兵卒雖然跟咱們北軍比還很弱,但相對來說除了咱們大宋的軍隊也就數梁**人最厲害了。
我們抓了兩個俘虜。
起初不管我們怎麼嚴刑拷打他們都什麼也不招供,打的皮開肉綻灌辣椒水這種嚴刑都不算事兒,他們牙關咬的緊緊的,那架勢根本就是什麼都不可能說的。
後來我想了個法子。
我讓人把這兩個人分彆綁在椅子上,蒙上眼睛。
然後用針在他們身上紮,並且同時在旁邊放一個捅。
針一下一下的紮,分彆給他們大概紮了幾十下,紮的地方都是一些比較疼的地方。也就是說,紮了幾十下後他們身上很多地方已經疼的麻木了。而且他們又被蒙著眼睛在,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到底在不在流。
然後我就開始用木桶在那裡滴水。是滴水。
一滴滴的水慢慢滴,保持行刑的屋裡麵一定是很安靜的,安靜到他們能清晰的聽到滴水的聲音。
但是他們眼睛被蒙著在所以他們不知道那隻是滴水的聲音。我們在旁邊悄悄說話,也就是告訴他們其實你們身上在流血。
滴答滴答,一聲一聲,很刺耳。
你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嗎?
在滴了大概兩刻鐘之後,他們兩人就好像已經虛脫了,一下下滴答的聲音,每一下他們都好像更虛弱一分。
最後,三刻鐘不到他們就招供了,什麼都交待了出來。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交待了嗎?因為如果再堅持一刻鐘,他們可能就要死了。是真的要死了。
他們招供的時候郎中搭脈他們,居然發現他們的很多體征跟失血過多即將死亡的脈象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再持續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真的死掉。死
因就是看上去根本不可能的流血過多而死。”
陳樂天說罷,抬手拍了拍劉同學的肩膀,好似一個智者在跟一個孩子說了個寓言然後煞有介事很看好的拍拍他。
劉同學若有所思。
陳樂天稍待片刻,讓劉同學想了想,然後又還沒想通的時候,才接著道:“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沒流多少血,隻是聽著我們告訴他們的假的流血情況,但他們卻真的就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