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兵士咬了咬牙對同樣年輕的將軍說,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們不會永遠強,我們也不會永遠不如他們。
嗯,你說的很好。這才是我們當兵的應該有的想法,還未戰就先怯,這種兵士根本就不是合格的兵士。既然來當兵,就要有生死不論的好漢氣概,否則還不如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當什麼兵?
將軍說的沒錯!我們不怕死!其他幾個兵卒紛紛響應。聲音有些大,不過也不是很大,城牆下麵應該是聽不見的。
但是王重陽能聽見。王重陽自顧自在那點頭說,他們都很有信心呢。他們不是都怕呢。
大將軍嗬嗬笑道,當然不會人人都怕,總有不怕的,總有沒吃過虧的,這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希望在跟我們交過手以後他們還能這麼的自信,那就真是厲害的兵了。
大將軍站起來,又摸了摸其他地方,在某塊牆磚的磚縫裡找到一個
可以伸進去一根手指的洞,掏了掏繼續又道:“跟我們乾過之後還能這麼的不論生死就是乾的,我才佩服,否則那都是假的,都是紙老虎。”
紙老虎?王重陽覺得這個說法很新奇,是第一次聽,不過卻感覺這三個字簡簡單單的就把要形容的東西形容的非常貼切。紙糊的老虎,那不就是假強大嘛。
大將軍在城牆根下轉悠了大概一個半時辰,終於直起腰來,舒口氣道,咱們回吧,今天收獲很大。
眾人簇擁著大將軍,王重陽刻意落在後麵,看著眾人走出一箭之地,王重陽又回頭看了看城頭上探頭探腦的梁**卒,喃喃說了句‘都是膽小鬼’,然後趕上眾人一起回營了。
到了營地,大將軍對王重陽說,不用擔心他們會殺我。他們沒這膽子,那些城頭上的兵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跟我們打過仗的,這種兵壓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我們北軍接觸,記住,是永遠都不想再跟我們放對,永遠。另一種,是從來沒跟我們交過手的,這種人很想跟我們乾一場,想要知道跟我們到底誰強誰弱。
前一種人不會對我們動手,這是很容易理解的。後一種呢,他們也不會對我們動手。因為他們一是想在正麵戰場上把我們打垮,而不是用這種方法把我殺了,恐怕在他們眼中,我這個大將軍其實並不重要,我在不在跟北軍強不強沒關係,他們要打垮北軍,不隻是要打垮我李戎生。另一方麵是這後一種人的行為是掌握在前一種人手上的,前一種人是領導後一種人的。前一種人會用一萬種方法來限製後一種人去實現他想要進攻的想法。
我敢保證,這些邊城上的將領接受的都是那樣的一種叮囑。不要擅自對北軍動手,不要先放一箭,如果違反軍令,滿門抄斬。你說,他們會願意用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來非要把我殺了嗎?
況且,方才那種情況,他們能保證可以殺掉我嗎?我這些親兵早就把角度給堵的嚴嚴實實,第一波箭羽殺不掉我,我可能就跑掉了。
所以綜合這種種來說,他們壓根就不會在城頭對我放冷箭。
所以啊,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