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直播效果再次讓周粥在直播圈內的神格穩定下來。
淩晨過後,逗貓負責人接到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詢問周粥接不接合作的,其中還有很大牌的明星和公司。
這消息第二天傳到了越景的耳朵裡。
他當時剛開完一場回憶,坐在越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翻看近期要收購項目的合同。
逗貓是他最近的新寵,誰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越總為什麼對一個小直播公司這麼上心,不過他既然願意,手底下的人也就按照他的心思來。
最近關於逗貓的運營方案一個一個提出,這也是逗貓為什麼最近活動這麼多的原因。
隻有越景身邊的小秘書知道,自家的老板每天沒空就坐在辦公椅子上刷某人的視頻。
每周末晚上九點之後就不接任何電話。
小秘書彙報著逗貓負責人傳來的情況,一邊抹汗一邊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莫非總裁和那個臭婆娘……哦不,小晝有一腿?
然而越景的臉色也沒什麼變化,等秘書說完了,他才來了句:“最好給她少排點。”
秘書默默記下,聽越景沒說話了,他準備退出去,越景又來了一句:“女的最好。”
“……好的。”
…………
而這個時候,周粥已經踏上了飛往A國的航班。
她一上飛機就睡著了,祁連風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
看著窗外的雲層和日光,心中罕見的平靜。
他朝周粥看了一眼,她睡得很乖巧。
他早上到機場的時候,他父母全來送他了,而周粥後他一步來,手裡提著個行李箱,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起來半點不自在也沒有,莫名有種孑然一身的味道。
祁連風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就揪起來了。
不過周粥倒是很自然的和祁父祁母打了招呼。
祁媽媽看看自家兒子,又看看周粥,眼裡露出幾分喜意,道:“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小風,不許欺負人家小姑娘知道不?”
祁連風有些頭痛,他拉長了聲調:“媽……”
周粥就在邊上笑,沒一會兒祁太太就沒管祁連風,和周粥家長裡短起來了。
到了時間,祁媽媽才依依不舍的放周粥走,眼底半點沒有祁連風這個兒子。
當天晚上祁致回祁家吃飯,聽到祁媽媽提到周粥出國的事情,他放下筷子,一雙狹長的眼睛當即眯了起來:“周粥去A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祁太太尋思祁致也和周粥不熟啊,當下便道:“是啊,和小風一起去的。”
祁致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飯吃了幾口,便放下碗回房了。
祁太太在後麵咕噥:“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個性一個比一個奇怪。”
…………
大約坐了時的飛機,周粥抵達a國d洲的時候夜色正濃,這裡的時間比京都早十多個小時,所以到的時候當地還是淩晨。
周粥被祁連風領著,到當地的一個酒店入住了。
到前台的時候,前台看了看祁連風,又看了看周粥,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請問是要那種規格的雙人房呢?”
祁連風愣了一下,看了看周粥,她半眯著眼,黑發攏在耳後,露出一張素白的臉,臉上雖然小,但是全部露出來的時候,還是帶著點嬰兒肥。
在前台不懷好意的視線中,祁連風冷酷了聲音,道:“兩間單人房。”
兩人拿拿著房卡朝電梯走,這個時候正好看見一堆年輕男女摟摟抱抱出現在電梯裡邊。
兩人打扮時髦,看上去似乎要深夜泡吧或者去些刺激的地方,那個女孩還穿了鼻環和唇環,一動臉上便叮當響,見到祁連風後,她很流氓的吹了下口哨。
祁連風麵色沉靜,眼裡卻流露出幾分厭惡。
這裡個酒店離機場近,價錢高,但是質量算不上很好,因為人流量大,所以住客經常什麼人都有。
不過那個金發的女孩被她男友摟著,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隻是兩人都笑得不懷好意。
等兩人出來了,祁連風拉著周粥往裡麵走。
結果腳還沒踏進去,便聞到了一股有點刺鼻的香水味兒,他隨意一瞥,在某個角落處看到了一灘可疑的水漬。
周粥這個時候扯了扯他的袖子,突然出聲:“走樓梯上去吧。”
她聲音細細軟軟,聽起來像羽毛一眼撓耳朵,因為困倦,眼皮隻半掀著,露出點墨暈。
祁連風見她要往裡看,拎著她轉了個圈。
聲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來:“好,走。”
樓道果然很清淨,雖然上麵鋪著的瓷磚看上去有點年紀了,但是打掃不賴。
兩人的房間在三樓,很快就到了,他們的房間號挨在一起,祁連風的選了靠樓梯口的房間,讓周粥去裡麵那間住,因為他感覺樓梯總會有點雜音。
本以為這樣這夜就能安心度過了。
然而周粥睡到一半被吵了醒來,這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差,她睜開眸子,平靜的聽著隔壁房間傳來一些曖昧聲響,帶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但是不知道是睡意被打攪了還是怎麼樣,周粥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她下意識的給祁連風撥了個電話過去,後知後覺想到人家也還在睡覺的時候,祁連風那邊已經接了起來。
“喂……”他的聲音稍微沙啞。
周粥沉默了一會兒,祁連風沒聽到回應,以為發什麼什麼事情了,便開了燈從床頭櫃上摸索到眼鏡帶上,他整了整聲線,語氣有點沉:“發生什麼事了嗎?”
周粥頭腦遲鈍:“我能不能到你那邊來睡?”
她一句話脫口而出,祁連風沉默了一會兒:“彆鬨。”
周粥:“我真沒鬨。”
周粥:“我的意思是我們換個房間也可以……或者我可以找服務員換間房。”
“……隔壁噪音有點大。”
這話說完沒多久,她的房門就被敲了敲。
祁連風穿了件白色的短袖站在門外,周粥一開門,他就自然的走進來了。
“哪裡有噪——”他話沒說完,隔著一堵牆,毫不壓抑的男女聲音直接闖入他耳朵,祁連風深吸一口氣,心中憋著一股不自在看向周粥,卻見周粥正目光清亮的看著他,行李也收拾好了。
“走嗎?”
祁連風:“先過去再說。”
隔了一間空房之後,祁連風關上門,周粥果然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事實證明,來這個酒店果然是個錯誤,祁連風想著隔壁房間聽到的聲音,隻覺得有點惡心,但是因為和周粥待在一起,惡心中又夾雜了點彆樣的因素。
周粥坐在沙發上按照桌子上的貼著的小標簽給前台打電話,祁連風就站在一邊等著。
“喂,請問還有新的房間嗎?”
“哦,好的,謝謝。”
掛掉電話,周粥看向祁連風,眼裡帶著點無奈:“沒有房間了,我不想回去,要不我就在這沙發上呆著吧?”她蔥白的手指指了指臥室房門:“你先進去睡覺吧。”
祁連風的床他已經睡過了,邀請周粥去睡顯然不太合適,祁連風揉了揉眉心,看向低頭看手機的少女,然後默默進去了:“晚安。”
“晚安。”
事實是,祁連風一夜未眠。
而他第二天推開房門,周粥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暈,紅唇微張,一副睡夢香甜的模樣。
她被他凝視著,緩緩睜開眼睛。
眯著眼睛看窗外的日光,然後朝祁連風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聲線乾淨自然,仿佛昨天晚上什麼都沒聽到和碰到一樣,而那對於祁連風來說簡直就是一團混亂和惡心。
…………
簡易的早餐後,兩人驅車前往哈肯斯。
而今天也正好是哈肯斯新生入校的日子,喧鬨的場景和國內的差不多,不過這裡的氣氛更加肅穆一點。
“嘿,你已經在這裡晃悠一上午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博格被金閣花社團的意味小個子成員不厭其煩的跟著,表情有點煩躁。
他雙手插兜在校門口徘徊著,蒼白俊美的麵容有點引人注目,幽藍色的眼睛在四處搜尋,仿佛在找什麼人。
“彆煩我,我不過去。”
小個子擦擦額頭上的汗:“可是你是四年級的代表之一,一定要去的啊,大家都在等你呢。”
金閣花社團也被稱作哈肯斯的超級精英社團,這是自哈肯斯建校以來就有的傳統社團。
每個學期初的時候,社團都會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聚會,社團的成員基本上都是每個院的大佬型任務,也隻有這些人才有入社的資格。
就像是上流社會圈子一樣,這裡麵的成員大部分不僅學習好,而且還家室好,新生一旦進去了,那就是融入哈肯斯的頂級天才之列了。
而進社的程序也很繁瑣,不僅要各種材料的申報和推薦人,而且得得到金閣花十名精英社員的全票通過才能入社。
博格此人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空降兵。
至於為什麼程序大家還是擠破了腦袋想進去,因為一旦進去,不僅代表著你可以和社團的任何一名成員有交集,以後出了學校,在任何一個地方就職或者繼續學術事業,他人都會因為你的社團徽章而高看你一成,甚至可以說是某種特殊的通行證。
小個子還在耳邊不停的絮絮叨叨,博格扭頭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哎喲。”小個子嚎叫一聲。
正要說些什麼,他忽然目光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博格甩下小個子大步走開了。
周粥正被一個白皮膚高個子的a國人拉著問情況,祁連風在另一邊填表,忽然後方一陣陰影籠罩了下來。
她的低馬尾被人從後麵惡意揪了一下。
一轉頭便撞進了一道深邃的帶著幾分玩味的眸子裡:“嘿,好久不見。”
博格朝她湊過來了點,然後趁著周粥不注意,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力氣有點大,周粥一個趔趄撞到他胸膛上。
他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你還真敢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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