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外的蕭瑟瑟同樣也驚訝,除了剛開始的幾天,她還真沒發現白顧黔有這怪癖。
白詩璃又繼續說著:“以前我們姐弟因性格和……其他的原因,相處得不太好,後來我便走失離開家十多年,再回來時,阿黔已經是個身姿挺拔的成年人了。他性格孤傲,偶爾會很偏激……我在主動求和幾次後也不想碰這個釘子,所以我和他關係一直不太好。”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原本以為我們倆姐弟就這樣彼此冷漠淡化親情,沒想到他居然出了車禍……”白詩璃講到此處,語氣裡除了擔憂還帶著微不可查地慚愧,“不管以前怎麼樣,我和他始終是親姐弟,而且阿黔並不是一事無成的二世祖,他喜歡在商界拚搏,如果不是車禍可能已經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蕭小姐你之前提議不用醫治阿黔的心理疾病,我不是很讚同。”
她語氣忽然變得鄭重且堅決起來:“既然不是沒得救,總該試一試的,阿黔不該局限在一個小房子裡當一輩子的傻子。”
蕭瑟瑟之前本來就有這個想法,經白詩璃一說,才徹底地打消了其他的念頭。
肯定道:“好的,那我會全力配合盧醫生對白先生進行治療的。”
……
隔著聽筒,她們兩人正為白顧黔的病操碎了心,卻不知當事人正在門外屏息偷聽,他耳力極好,隔著門也能聽到裡頭女人輕柔軟和的聲音。
剛聊完了他的習性,似乎又想到什麼,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對了,白小姐。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向你彙報……”
白詩璃那頭愣了愣立即道:“沒事,你說。”
“昨天下午張特助來了彆墅裡,把白先生帶走了,說是白老先生請了幾位醫生要給白先生體檢。他們還不許我隨行……”
蕭瑟瑟話語卡得恰到好處,白詩璃立即著急問:“然後呢,阿黔有沒有出事?!”
蕭瑟瑟沒想到她會這樣提問,一聽便早料到白老爺子會不待見白顧黔似的,愣了愣繼續說下去。
“白先生回來後就一直昏迷著,張特助說是打了麻
醉,讓我不要擔心。我守著白先生一直到深夜,都怕他醒不過來了,剛想給您打電話,白先生就開始頭痛發熱起來,好在後來用毛巾給他降了溫……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痛的原因,今天上午白先生一直都精神不振。”
說到最後,她語氣焦慮地歎了口氣,等待對方的反應。
良久,白詩璃那頭才有了聲音:“蕭小姐,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奇怪,但是一定要按我說的做。如果下次白家那邊,不管是我爺爺還是
張特助,再次來強行帶阿黔走,你一定要立馬給我打電話!如果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能讓他們帶阿黔離開彆墅。”
蕭瑟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話語之間好像白老爺子是壞人,要傷害白顧黔似的,正想追問她原因。
白詩璃卻搶在前頭回答:“蕭小姐,有些家事我不便透露給你,反正隻要按照我說的照辦就是,如果張特助為難,你就報我的名字,至於昨天阿黔在白家遇到了什麼事,我會儘快去核實的。”
她行事一向雷厲風行,語氣堅定讓蕭瑟瑟無法拒絕,卻忍不住去猜想背後的秘密。
忽然……腦袋裡閃過一絲亮光,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白顧黔的車禍就是他爺爺造成的?!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哪有爺爺害自己親孫子的……
可白詩璃對於他的態度又矛盾重重,明明原著裡,倆爺孫感情很好的。
蕭瑟瑟顰眉糾結,心裡萬分後悔當初沒有熬夜把這本書肝完,不然也不必在這兩眼一抹黑地瞎猜了……
正懊惱,電話那頭的白詩璃又問:“你說阿黔回家後便精神不振,後來呢,他還有沒有彆的異狀。”
蕭瑟瑟思考了一下:“沒有,白先生除了昨晚上頭痛了一下,之後就沒出現異常。不過……我總覺得他有點奇怪……”
“哦?哪裡奇怪?”白詩璃追問。
蕭瑟瑟正要回答,卻忽聽門外傳來砰砰砰地易碎品落地的脆響,嚇得她渾身一震。
“白小姐,白先生可能醒了,咱們下次再聯係。”
來不及穿鞋便往門外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