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1 / 2)

季鳴霄衝到了觀景台上,低頭看向地麵。

風依舊不急不緩的吹著,滿月也依舊靜靜的懸掛在天邊,下麵既沒有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也沒有路過行人驚恐地叫喊聲。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飛速跳動著,頭也跟著一漲一漲的疼。

剛剛那是夢嗎?

不,絕對不是。

他非常確信,在不久之前,就在他的眼前,那個女孩像蝴蝶一樣翩然躍下了這個觀景台,然後因為某種原因不見了。

這是什麼機關?她往自己身上貼的這個好像符咒一樣的東西又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他還能再看到她嗎?

“季先生,怎麼了?”

阮特助呆在宴會廳裡,見季鳴霄遲遲沒有回來,就出來找他,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他的老板死死的盯著樓下看,不由好奇的發問。

季鳴霄沒理他的問題,而是定了一下神,沒頭沒腦的吩咐:“你來的正好,去幫我問一下今天進來的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是什麼人。”

阮特助點點頭,依言將外套遞給他,去找會場負責人了。

季鳴霄則隨手端了一杯侍者送來的雞尾酒,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下,垂眸沉思。

他的直覺沒有錯,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真的很古怪……

“哥,你再在這裡擺一會造型,滿場的女生眼神都要往這飛了。”

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原來是陸懷安。

今天晚上他穿著一身深綠色西裝,顯得帥氣又神氣,身邊還站著一位溫柔的中年貴婦,笑盈盈的看著季鳴霄。

季鳴霄思緒一斷,不讚成地說:“袁阿姨,你怎麼來了?這裡人太多,對你身體不好。”

袁海媚溫柔的笑了笑,神態依稀還看得出當影後時的儀態萬方:“我就出來一小會,支持一下小安,難為他辦個畫展還能想到自己的姐姐。”

“小安”在旁邊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真相如何他自己知道。

“倒是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又不愛惜自己身體了?”袁海媚有些擔憂的責備道,“你看你臉色那麼白,眼睛裡還全是血絲,沒有好好睡覺吧。”

季鳴霄有點尷尬,隻好說:“是,最近工作出了點問題,不過還好都解決了。”

他們家跟陸家從小就是鄰居,小時候袁海媚就經常照顧年幼的季鳴霄,季鳴霄也把她視作半個母親。在季鳴霄最叛逆的那幾年,他作死被自己親爸毒打也能一聲不吭,唯獨對袁海媚的擔心和眼淚毫無辦法。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袁海媚這麼說著,臉上卻是明晃晃的不放心,“阿姨知道你們一家都是大忙人,但是有空還是來阿姨這吃幾頓飯,一直有你最喜歡的冬瓜排骨湯。”

季鳴霄乖乖答應了,又承諾了無數句無論工作多忙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按時體檢,袁海媚才放過他,挽著陸懷安緩步回去了。

一個年輕小姑娘遠遠看見她,小幅度戳戳自己的女伴:“喂,那個阿姨我看著好眼熟啊。”

女伴仔細看了看:“那不是那個隱退很多年的歌唱家袁海媚嘛?她在我倆七八歲的時候超級火,還去給外國皇室唱過歌的。”

“!!對哦,我想起來了!”年輕姑娘恍然大悟,“她現在看上去跟當年基本沒變化啊,太厲害了!”

“我記得她當時就是因為得了什麼病才隱退嫁人的?”女伴也很好奇,“現在看著倒還挺正常的。”

“……”

不管場上彆人正在悄悄議論著什麼,阮特助已經詢問過了所有相關人員,他十分不引人注意地穩步走到季鳴霄身邊,微微傾下身。

“今天所有的保安都很確定的說,他們從來沒有放任何跟您描述相似的女性進來過,”阮特助不動聲色地說,“於是我帶來了他們的負責人,他想親自跟您解釋。”

他身後跟著的中年禿頭男子急忙上來跟季鳴霄鞠了個躬:“季先生,我敢保證我們所有的員工工作態度都非常端正,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有看到有這樣一個人進來過。”

阮特助點點頭:“隨後我又叫人去檢查了近兩小時內的監控錄像,同樣沒有找到您說的那個女孩……”

他一邊彙報,一邊暗中觀察著季鳴霄,總覺得他們老板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

難道是長時間的睡眠不足終於把他逼瘋了?

“……”

季鳴霄捏著酒杯,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並沒有仔細聽他後麵的報告。

阮特助還要說話,季鳴霄突然打斷了他:“算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可是您還沒有跟之前已經定好的好幾個老總聊天……阮特助一邊在心中眼巴巴的回憶名單上的名字,一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是,司機會在五分鐘之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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