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她的小姐妹圈子裡,幾乎無人不知,逢年過年還會被拿出來調侃一番,傅承兮隨便一問,就能知道全部。
“……”
秦姒閉了閉眼,吞吞吐吐:“就是隨便玩玩的,你知道的,小學嘛~年紀那麼小……額”
話說完,秦姒心虛地想抬頭偷看他一眼,沒想到一抬頭,就對上他看過來的漆黑的眼。
那裡麵仿佛盛著漩渦,薄霧濃稠的化不開,將秦姒吸附其間。
她一時間愣了,直直看著他,心裡揪著期待他開口,卻又怕他問出彆的什麼,她不好回答。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注目下,視線裡的人唇角勾了勾,態度稱得上從善如流:“知道。”
秦姒鬆了一口氣。
然後聽他“從善如流”地補完了後半句,“不就跟你、隨便玩玩我一樣麼?”
秦姒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就知道這種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
什麼坦白承認前男友,按照莫夝歡講過的經驗,坦白的唯一前提那就是:你最好根本就沒有前男友這種東西。
不然坦白出來,基本等於永無寧日。
秦姒坐在另一側圈椅上,心虛地攥著浴袍的綁帶,想再掀起眼皮偷看一眼他的神色。
結果還沒等抬頭,眼前放大開傅承兮低垂的俊臉,視線裡,他性感的薄唇微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聲音低啞:
“秦大小姐,我好玩麼,玩的可還滿意。”
秦姒:“!!!”
他此刻的姿勢幾乎是將她半圈在懷裡。
沒等秦姒再開口,骨節分明的手勾著她垂落身側的頭發絲,聲音誘哄又低沉:
“不滿意的話,你說出來。現在讓你滿意一下呀。”
本是有些輕薄的話語,但經由他清冽的嗓音說出,中和了那一點隨便的意味,讓秦姒心間下意識地揪緊。
可能是今天被紅毛一乾人的挑釁激起了體內的血性因子,傅承兮平日裡掩蓋在淡漠疏離皮囊下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陰鬱露出。
秦姒對著他直白到讓人難以招架的話手足無措。
熬夜人會遲鈍,於是糾結了半晌,她完全沒過腦子地順著他的話磕磕絆絆問了句:“……怎、怎麼滿意?”
傅承兮都要被她氣笑了。
現實也的確如此,隨著她的問題問出口,他沉聲低笑開,笑了幾秒,他鬆開她身形,有些紈絝地開口,狀似無意:
“比如……你喜歡什麼樣的把戲。”
“不是玩男人玩的很開麼,這些也應該手到擒來的吧。”
秦姒迷茫著眼,心裡頭泛著點不舒服,卻又無法完全抓住頭緒。
她搖頭想分辨兩句,卻發現自己沒辦法解釋。就像他說的那樣,她的確如此。
交往過的男朋友數不過來數目,每一個都是玩玩就算了,也沒認真過。
但她從沒想過玩弄過他。
秦姒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些,卻又覺得他們之間也不是需要解釋這些的關係。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關係。
她眼神黯淡了兩分,默默咽回了未出口的話,強撐起氣勢,反問了句:“你猜猜看啊。”
說完沒忘補充:“你不是什麼都懂麼。”
小女人垂首坐著,浴袍鬆散,唇瓣抿出一個委屈的弧度,傅承兮看了,突然有股無名火。
說不上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現在這個環境,他眸色壓抑了兩分,“真要我猜猜看?”
說完,沒等對方反應,手一伸勾起麵前纖巧的下頜,吻了上去。
似乎本該是這樣,一晚上的壓抑的怒意都發泄出來。
他動作不算輕柔,但和著漫溢而出的荷爾蒙男性氣息,莫名蠱惑,秦姒沒反應過來抗拒,輕易任由他徹底攪亂彼此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秦姒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傅承兮才抽身拉開距離。
秦姒從吻中抽離出來,眼神帶著迷茫,局促地看著一側,“我吃藥了,你可以走了。真的。”
她眼神躲閃,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傅承兮似乎也在壓抑,他沒再進一步動作,隻因為內心無比清楚,如果還不走會發生什麼。
比自我保護意識薄弱到不堪一擊的秦姒,清楚的多。
男人麼,再會裝,本質不都是那個樣子麼,誰跟誰有什麼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