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超看到床上躺了個短發的,小夥子樣的人,一驚,心說怎麼妻子不見了,這床上躺了個小夥子,他伸手想抓,蜜蜜突然伸腳,一腳就踹他臉上了。
他大概沒發現一個小姑娘能野成這樣,伸手還想抓著。
這回,背靠陳玉鳳,蜜蜜給的是連環腳,一通蹬,蹬的韓超差點沒喘過氣來。
“不要爸爸。”蜜蜜說。
陳玉鳳這時有點裝不住了,想坐起來。
但一念私心,她想著要是自己裝睡,男人會不會嫌棄,或者虐待自己的孩子。
畢竟於一個女人,青梅竹馬的丈夫或者重要,但他永遠重要不過女兒。
雖然她有時候也很煩蜜蜜,但隻要韓超敢表露一丁點對女兒的嫌棄,她明天一早,立刻乘著班車回桂花鎮去。
韓超說:“我現在就走,你把腳挪開,好不好。”孩子的腳在他臉上呢。
“你先走我才挪腳。“蜜蜜一條腿,直的跟少林寺的十八銅人一樣。
韓超總算看清楚了,那短頭發的是陳玉鳳,她半眯著眼睛,埋著頭抿著笑。
所以本來他是想讓她燙個大波浪,把自己收拾洋氣點的。
她卻直接把自己剪成個小夥子的頭了?
一瞬間男人目瞪口呆。
雖然不知道妻子為什麼要剪掉那麼一頭漂亮的長頭發。
但熊閨女鬨的厲害,他隻好另找間屋子去睡。
蜜蜜的腳一直在半空,直到她爹關了門,這才轉身趴到了陳玉鳳身上。
小丫頭也以為媽媽已經睡著了,拍媽媽:“放心吧,爸爸已經被我打跑啦!”
陳玉鳳轉身過來,先揪這丫頭的鼻子,再香香她奶腥腥,汗烘烘的額頭。
給她親了滿額頭的雨點兒。
韓超看到她的頭發醜,估計也給驚訝壞了吧,臉色跟雷劈過似的。
不過蜜蜜那麼熊,他居然沒生氣,也沒發脾氣?
那是不是證明,他並沒有書中所寫的那麼反感閨女,討厭閨女。
蜜蜜這小臭丫頭,可是陳玉鳳見過,唯一一個敢打韓惡霸的女人,她可真牛。
這是軍區的招待所,專門招待軍人的,陳玉鳳當然不用擔心韓超會沒地方住。
這一晚招待所,因為床足夠軟,她們娘幾個都睡的賊舒服,酣暢一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該上首都了。
早晨,甜甜本來想穿裙子的,但霸道的蜜蜜不許她穿,也鬨著不肯叫陳玉鳳穿新裙子,這黑丫頭有越來越熊的趨勢,上了車,也不許甜甜張嘴,陳玉鳳想跟韓超說句話吧,她也要鬨,鬨著捂陳玉鳳的嘴巴,踢凳子,大吵大鬨。
車上還有小王,外人在,不好當眾教育孩子,陳玉鳳也隻好閉嘴。
直到蜜蜜熬不住困,睡著了,幾個人才好說話。
而這時,車也已經到首都了。
“那就是軍區。”指著窗外,遠遠一片連綿不斷的高樓平房,韓超說。
“就那幢樓嗎,瞧著也不大呀。”陳玉鳳看到的隻是一幢小樓。
小王連忙解釋:“嫂子,那幢樓隻是空軍的飛行指揮基地,附近這一大片全屬於軍區,到咱們家屬院,還得半個多小時。”
沒上首都之前,陳玉鳳沒想過,一個軍區能大到這種程度。
它並不是個普通的院子,它似乎比她老家,安陽縣城還要大。
“對了,哥,咱住的院子,團級領導的乾部家屬也會在嗎?”陳玉鳳問。
她記得書裡說過,齊彩鈴住在團級領導乾部的家屬樓。
雖夢裡說她天生就是齊彩鈴的對照組,但誰願意給彆人當對照組啊,她不想跟齊彩鈴住在一起。
韓超說:“不是,咱們家屬院隻住全軍的營級乾部。”頓了頓,又溫聲說:“鄰居也都是我的老戰友。”
分明書裡說,她不但和齊彩鈴是鄰居,而且鄰居中還有一個韓超的愛慕者,對方是個瓊瑤謎,總說一些什麼在愛情中,不被愛的一方才是第三者之類的鬼話,於是她會自卑,會胡亂吃醋,整天在家不是罵孩子,就是跟韓超吵架,搞的雞犬不寧,從而,不但韓超討厭她,全院的軍屬都拿她當個笑話。
怎麼韓超卻說,鄰居全是他的老戰友?
此時陳玉鳳心裡還打著鼓的。
轉眼車進了一個大院,大院裡並排的,全是一戶戶的小院。
這些小院全是白牆青瓦,此時下午兩點,青瓦白牆給陽光照著,乾燥溫暖,特彆的舒服。
韓超車才一停,就有個女同誌腳踮牆,在朝外望。
院牆不過半人高,人一抬頭就能望見外頭。
這女同誌大圓臉,略胖,人瞧著特彆爽朗。
她看韓超時一臉警惕,見陳玉鳳下車,卻立刻咧嘴笑:“這怕就是玉鳳?”
“您是。”陳玉鳳問。
“我啊,趙方正的愛人,趙方正你聽說過沒,韓超的生死兄弟。”趙嫂子說。
陳玉鳳聽過趙方正,韓超在戰場上來信,提過,說是他戰友,既是戰友的妻子,還生的這麼麵善,這可是個好鄰居啊。
“玉鳳來了嗎,真是玉鳳嗎,我是王書亞的愛人。”另一邊牆上也探出一張圓乎乎的臉,這是個孕婦,她挺著肚子說。
王書亞陳玉鳳也知道,韓超在信裡也提過,說是他在戰場上的教導員。
所以韓超和戰友住在一處,而她,要和他們的愛人做鄰居了?
這算她提前上首都的好處嗎?
左鄰右舍,都是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題外話,作者在五歲之前,都被猶豫在送人與不送之間,但最終沒被送走,因為我小時候特彆會撒嬌,一撒嬌他們就會舍不得,最終安全長大了。
我們村有個被送走的女孩,16歲沒的,就是飆摩托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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