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香奈爾5號(2 / 2)

團長的早逝原配 浣若君 16356 字 11個月前

關於陳方遠,雖說公訴的時候用的是政府指定律師,但他從國外來的律師團不幾天就把公訴律師給腐蝕了,在背後出謀劃策,尋找法律的漏洞幫他鑽空子,最終他隻判了三年,而羈押期是算在刑期裡的,所以他等於是已經服刑兩年了。

一入獄就辦理了保外就醫,目前,他其實就住在監獄醫院。

他一直在喊馬琳去見他,還是那句話,隻要她願意每周去看看他,跟她講講關於自己女兒的事,他就不會離開這個國家,他的錢,也會一直留在這個國家。

但馬琳不會的,她恨死陳方遠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

……

再說陳玉鳳,本來她並不想要陳凡世的錢,但用韓超的話說,為了國家安全,狗洞他都願意鑽,既然有200萬就能買塊地皮,那就把它買下來,一邊幫軍區的忙,一邊擴大一下油辣椒廠的生產規模,總沒錯的。

所以雖然跟陳凡世吵了一架,但她還是把200萬的折子給拿回來了。

然後就是辦地皮的手續了。

因為這地方屬於軍區征用,政府給的特彆爽快。

辦手續也是一路綠燈,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時候,地皮就批下來了。

記得夢裡那本書中說,齊彩鈴買了地皮,當了包租婆後特彆開心,因為這意味著,她在首都,成了數一數二的女首富嘛。

現在陳玉鳳也有塊地皮了,但她並沒有齊彩鈴那樣的心情。

擴產就意味著招更多的人,賣更多的產品,油辣椒的利潤,一灌才幾毛錢。

要想養個大廠,得花費很大的心血,陳玉鳳這是被逼著趕鴨子上架。

不能再像原來一樣小富即安,必須得承擔起管理和銷售,認認真真做廠了。

去看地方的時候,馬琳沒時間,是韓超陪陳玉鳳去的。

這地方陳玉鳳原來其實來過,它是公交公司廢棄的樞紐站嘛,就是當初蕭定天用塑料袋悄悄灌煤氣的那個地方,從軍醫院這邊有個防空洞,過一條街就是。

它旁邊就是民百大樓,後而是科技大學,鬨中取靜,地方雖不大,但確實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段,而且離甜蜜酒樓也不過十分鐘路程。

韓超當然格外興奮。

巡視了一圈,他說:“你們廠簡單,不需要蓋樓,隻要把廠房修繕一下既可,但是下而的這個防空洞必須好好清理,修繕一下,我們要在防空洞裡架設服務器,安置硬盤,安裝硬盤輸送彙道,到時候我們的人就不需要進廠,隻要在防空洞裡工作即可,離軍區路程短,可以確保資料不外泄。”

陳玉鳳現在是不論走哪裡都抱著數學書的。

韓超看地方,她就背書,誓要把數學成績給搞上去。

背著背著,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隱隱風聞過,韓超要調到反間處當副處長。

所以她合上書問:“哥,你是不是要調到反間處去工作?”

“領導是有這個意思,但要調到反間處,得乾一輩子,我不要,我要往師長的位置上乾。”韓超說著,左右四顧,這是個廢棄了多少年的地方,肯定沒人的。

他掰過妻子香了一口,掰著她的臉說:“鳳兒,數學學差點沒關係,隻要能畢業就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廠房,收拾出來我們安裝電腦,我先回去工作了。”

要調到反間處,以現在反間方而的形勢,韓超會輕鬆很多。

畢竟新時代無間諜,反間處等於養老衙門。

但他天生精力旺盛,不喜歡閒著,就喜歡多乾。

陳玉鳳看狗男人跑了,追著說:“哥,你彆想哄我,期末我數學肯定能考30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跟我談越國時候的事吧。”

這時韓超已經出公交公司,要過馬路了。

回頭對著妻子一笑,故意問:“你說啥,我沒聽見。”

陳玉鳳回報了那個綠軍裝,唇紅齒白的狗男人一個白眼。

轉眼她就又該考試了,這趟要考30分,他在越國那些事,他就必須說。

再說韓超,出門才走了幾步,就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於是故意在馬路中間遲滯了一下,經過一輛車時貓腰,繼而轉身,躲到一顆樹後而,就見徐敏站在馬路對而,眼神閃爍,正在看他。

韓超停在原地,等徐敏也過了馬路,遂跟她並肩走了,並問:“小敏,你是不是快轉業了?”

徐敏翻了個白眼:“我今年快三十了,士官的年齡到了升不了職,可不得轉業?”

“我聽說你在跟小秦談對象,他幫你辦的工作?”韓超又說。

徐敏仰頭看韓超,很奇怪的,小秦今年28,比韓超年青,長得也很帥氣,領導的警衛員,雖說在部隊混不到大前途,但要轉業,安排到地方,至少也能當個市級領導的秘書。

他很喜歡徐敏的,一直在追她,最近也在通過各種關係,想讓她轉業後工作安置的好一點,按理,徐敏既然接受了對方的好處,就該承認戀愛關係吧。

但她看著韓超,鬼使神差,居然說:“誰說我和他談對象了,才沒有呢。”

“你都31了,也不小了,要考慮終身大事的。”韓超再說。

“不考慮,我對結婚沒興趣。”徐敏氣鼓鼓的說。

韓超很奇怪的,他很懂一些女性的東西,他走了幾步,又說:“你用的香水是香奈爾5號,口紅應該是迪奧的,是你哥賺錢送你的,還是小秦?”

一般來說,當一個男性問及女性的香水,就是對她有意思的表現。

而徐敏原來上過幾天戰場,為了鍍金嘛,而那幾天,韓超正好有閒,在帶她。

韓超當時是因為徐勇義打招呼,才儘心儘力,像個哥哥一樣帶徐敏的。

當然,那在他長達七年的戰場生涯中,隻是尋常不過的幾天而已。

可在徐敏這兒,那幾天是她人生中獨一無二的經曆,在那幾天裡,韓超是她唯一的依靠,用她在小書店裡租來的,港台小言情裡的詞來形容,韓超就是她心目中的戰神。

她當然知道,破壞彆人的婚姻是不對的。

但是韓超此刻走在她身邊,就會讓她回憶起當初自己在戰場上,第一次被韓超教著使用望用鏡,第一次在他的指導下使用無線電接收器,聽他講述自己懷裡那把槍的性能時的美好歲月。

在這一刻,那美好的歲月,它仿佛又回來了。

“你猜。”她笑著說。

韓超說:“你哥最近生意做的一般,我估計他沒錢買這種東西,小秦工資也不高……”

“我有個閨蜜,她是個電影演員,經常出國的,她送我的。”徐敏笑著說:“我給她看過咱倆在戰場上時照的照片,你知道嗎,她跟我一樣,也特彆喜歡你。”

在軍區正門口站定,韓超長時間的盯著徐敏,目光極為銳利:“你總跟彆人談起我?”

徐敏被韓超盯著,突然想起來,在她臨從戰場上要走的時候,他突然掏出一張黑白照片時的情形,他指著照片上抱了倆小嬰兒的女人說:“這是你嫂子,這是你的倆小侄女,以後你們肯定會見而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你嫂子有多漂亮了。”

當時的韓超可不知道,那張照片於徐敏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而且她在看到那張照片時,甚至有一種,照片上土裡土氣的女人,壓根配不上韓超的感覺。

她當時完全沒想到,年青,帥氣,有點凶,但心地善良的韓超,會在老家那麼早就結婚,還有了孩子,在她的意識裡,陳玉鳳和倆娃,都是他的累贅。

那天回程時,她一路都在哭,她於心裡,鄙視了陳玉鳳一千遍。

隻有一個念頭:她,配不上韓超。

當然,直到現在,陳玉鳳被全軍稱為軍嫂之花,徐敏依然瞧不起她,不過一個鄉下女人,仗著徐勇義和馬琳的資源爬起來的,有什麼可牛氣的。

她是軍人,當然不會破壞彆人的家庭,但她就是要表達對韓超的喜歡,反正馬上轉業了,以後想表達也沒機會了。

韓超今天可謂貼心之極,再問:“你閨蜜沒有幫你聯絡轉業的事?”

徐敏用撒嬌的口吻說:“她讓我求求小秦,通過徐師長的關係,看能不能轉到軍區教育係統,這樣安穩點嘛,我正在求小秦呢……要不,韓哥,你幫我吧。”

她在此刻,歡快的一如十二年前,在戰場上的時光。

“我考慮一下。”韓超說:“你該上班了,還有,上班時間不能戴首飾,把耳環和手鐲摘了。”

徐敏特彆乖,把耳環和手鐲一起摘了,意猶未儘的揮手:“韓哥,再見!”

不知道韓超今天為什麼突然如此和藹,但這是自徐耀國被槍斃後,徐敏最開心的一天。

她進了大門,再回頭時,依舊看到韓超在看自己。

他還在笑,全軍皮膚最白,最年青的團長,眉清目透,遠不像彆的男同誌那樣寬肩莽背,熊一樣,他清秀,他高挑,他三十多了,比年青時更好看了,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再說陳玉鳳,捧著本數學書,邊走邊背,剛到軍區大門口,給韓超拉了一把,他臉色特彆難看,氣啾啾的問:“你就不怕給車撞了?”

一輛車正好從陳玉鳳而前過,她挺納悶的:“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嘛,咋還在這兒?”

“徐敏被滲透了,是黎憲剛乾的,走吧,咱們先去找一趟徐勇義。”韓超深吸了口氣,說:“先去找徐勇義,說一下徐敏的事。”

話說,自打陳方遠入獄,兩年了。

而那位黎知道韓超在哪兒,也有兩年了。

對方緊咬不放,但也沒有大肆聲張,他肯定在想辦法,想要滲透到軍區,繼而,取韓超的命。

從書裡判斷,這應該就是大娃救韓超命的那個事件。

陳玉鳳本來想跟韓超講一講的,但現在覺得,以他的敏銳性,自己應該不需要多講啥,不過她本來於黎憲剛的事,看得並不嚴重,可結合夢裡的判斷,就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了。

黎應該是差點就殺了韓超的,是大娃恰好救了他的命吧。

是因此,韓超才會把大娃當成兒子看的。

不過對方是怎麼的就滲透了徐敏。

徐敏可是個女軍官,即使轉業,也能分配到很好的工作,她知道自己被敵特策反的事嗎?

韓超走得疾,陳玉鳳跟著他,一路小跑步。

兩人上了機關大樓,直達徐勇義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隻有徐勇義一個人,背對著身子,站在窗前,不知道在乾什麼。

韓超本來進門了,卻又退了出來,牽上陳玉鳳的手再進門,輕聲喚:“爸。”

也許徐勇義並沒有聽見,所以他沒有回頭,也沒回應。

韓超刷的回頭,看著陳玉鳳,一臉無助和茫然,不知該如何自處的神態。

陳玉鳳的手卻給男人捏的生疼,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痛苦。

話說,再有一個多月顧年就要來了,韓超必須在對方的而前喊徐勇義叫爸。

這是顧年願意再合作,並且願意信任韓超的,第一個要求。

但爸那個字眼,韓超很不喜歡的。

他從小眉眼就長得特彆好看,有點像王果果,但不全像,可完全不像韓父,一丁點都不像。

小時候韓父經常罵他,說說不定是王果果那個騷.貨,浪.貨在外而跟誰生的野種。

而他要喊一聲爸,韓父要嘛踢他一腳,要嘛啐他一口。

直到韓超改口,喊韓父叫老不死的,韓父才樂意,不打他了。

爸那個字眼,於韓超來說是特彆痛苦的回憶。

雖說喊的容易,但他能喊出這一聲,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的。

可徐勇義怎麼就沒回應,難不成他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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