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泠在下方有幾分擔心,“他們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薑深默默加快了腳步。
於是一群人走到石階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拐進了林中小道。
小道兩邊都有高高的樹木,陽光落不下來,周圍很安靜,隻偶爾聽得到一聲蟲鳴,楚景和薑念跑了一路,汗水直冒,這會兒被涼風一吹,兩人都感到一陣愜意。
楚景取下身上的水囊遞給她:“喝點水吧。”
“嗯。”薑念的確渴了,接過水囊就喝了起來。
然後把水囊還給楚景,楚景也有些渴了,用袖子擦了擦水囊口,淩空往口中倒水。
薑念唰地一下臉色爆紅,眼睛左瞄右瞟,不敢看他。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熱。”
薑念使勁搖頭。
他們這一耽誤的功夫,張嵐他們就追上來了。
他們本就比楚景大,兩人齊上手,楚景想逃都沒法逃。
楚景:“我錯了,對不起。”
洛茴舉在空中的手,就這麼僵住了,他不服氣,“你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
楚景狡辯:“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洛茴磨了磨牙,他思考怎麼懲罰人
楚景趁機一腳踩上張嵐的腳,張嵐受痛,鬆開圈住他的手,楚景嗖得一下躲其他人身後了。--
張嵐捂著腳啊啊啊地叫,洛茴跟過來攆楚景,“你出來。”
楚景躲在薑深身後:“洛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一次吧。”
洛茴:“不行。”
楚景一噎:“那你要如何?”
洛茴:“你壞我名譽,得先給我正聲譽。”
“沒問題。”楚景立刻把路上的事情,公正,客觀的講述了一遍。
甄少輕:“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隨後,他又好奇起來:“小景,你吹的什麼曲子,給我也聽聽唄。”
“不行。”洛茴立刻幫楚景拒絕了。
這是他的黑曆史,彆想占他便宜。
楚景從薑深身後探出腦袋:“洛師兄,你看我都解釋清楚了。”
“那還不夠。”洛茴堅持道:“你害我們跑這麼遠,還踩了張嵐一腳,這事沒完。”
楚景:有一說一,不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嗎。
啥事都要帶上他,他這不是逼急了,才反擊一下。
楚景戳了戳薑深的胳膊,“念念他阿兄,主持個公道啊。”
薑念也跟著跑過來,挽住薑深的另一隻手:“阿兄,阿兄。”
顏泠低下頭,遮住了上翹的嘴角。
薑深簡直頭疼,取下扇子,朝兩人腦門上,一人拍了一下。薑念和楚景同時捂著腦門哀哀叫喚。
薑深嘴角抽抽,到底沒拆穿他們。
張嵐和洛茴看在薑深的麵子上,總算放過楚景。
他們原路返回,進了寺廟。今天不是什麼大日子,寺廟裡除了一兩個僧人,就沒其他人了,顯得有些冷清。
楚景他們一行人進了寺廟後,就收起了臉上的玩笑,神態莊重的去拜了佛像菩薩。
濃鬱的檀香彌漫在整個廟中,更添了三分莊嚴的意味。拜完菩薩後,楚景從錢袋裡掏出一串銅錢,有五十文左右,放進了功德箱。
住持爺爺待他不錯,他雖家中不寬裕,但五十文錢還是有的。閒暇時間,抄一本書的錢就在裡麵了。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捐了功德箱,顏泠他們捐的五十文,一百文,薑深放了二兩銀子,甄少輕最闊綽,直接放了五兩銀子,口中念念有詞:“菩薩保佑我,保我明年一定要考中童生啊。”
眾人明白他的心情,隻是安靜待在一旁,並未說什麼。
結果甄少輕自個兒還不好意思了。
楚景寬慰他兩句,上前詢問寺廟僧人,得知住持出門為彆人看病不在廟中,他有些遺憾。
他跟其他人打聲招呼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他手裡握著一束鮮花進來。
他不像一般人那樣隨意摘一束花,而是白的,藍的,粉的,幾種顏色的小花搭配在一起,瞬間就清新脫俗,連薑深他們都看過來。
楚景把花束紮好,遞給一名僧人,“這是給住持爺爺的,祝福他身體健康,每天都有好心情。”
那名僧人也認識楚景,笑著接過了花束。
隨後眾人離去,薑念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僧人手中的花。
她上前兩步,對楚景道:“小景,我也想要花。”
楚景不疑有他,說了聲稍等,片刻後拿著一束花回來。黃的,藍的,粉的,各色小花束成一枝。
薑念怔怔地看著麵前的花束,記憶深處的畫麵被挖掘出來。
她將那個小童的模樣跟楚景現在的樣子對照,才發現楚景除了瘦一點,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原本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幕,或許早就該遺忘掉,不值一提。
如今再想來,竟然多了一絲彆樣的感觸。
她伸出手,接過花束,眼裡閃爍著明亮的光,精致的五官全部綻放開,連眉心那點痣,都仿佛染了笑意。
“謝謝。”聲音輕輕的,不注意聽,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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