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隻拉住一邊,於是白馬開始左拐,並且還加速了
。
楚景:夭壽啦!!!
楚景死死咬住嘴,不敢大叫,他怕叫聲會刺激白馬。也不敢太過用力,心裡隻能不斷祈禱這馬跑一會兒就不跑了。
其他國子監的學生自然看到這一幕,還覺得挺好玩的。
就那種故意捉弄人的因子冒出來了,有人開始吹口哨。
裴先生也不阻止。還在大聲喊道:“脊背挺直,雙手握住韁繩。”
“不準趴著。”
楚景完全聽不見裴先生說什麼了,他就是希望白馬停下來,他可以學騎馬,但是得慢慢來。
或許是白馬今日不想跑了,也或許是楚景在它背上太“老實”了,白馬覺得沒意思,漸漸停下來,往人群那邊走。
楚景大大喘出一口氣,他看著不遠處的裴先生,距離越來越近,他恭敬道:“先生,學生今日已經”
白馬突然嘶鳴,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楚景:什麼鬼
他的臉頓時白了,他拚命抓緊韁繩,想讓白馬停下來,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身後同時傳來一陣爆笑聲。
他被人陰了。
“喲,舉人老爺這騎馬的技術可得好好練練啊,我們無償奉獻,不用道謝。”
“就是就是。”
“不然這走出去,讓人都以為咱們國子監的學生是風一吹就倒的弱雞。”
薑棲急了:“扶曄,怎麼辦?”
“扶曄?人呢”
薑棲四處看,怎麼也找不到人,奇怪,明明剛才人還在這兒呢。
“薑扶曄。”一道聲音響起。
“他去湊什麼熱鬨。”
“這下沒熱鬨看了,沒勁。”
薑棲順著眾人說話的聲音望過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薑深騎著馬追了上去。
他很輕易製住了楚景坐下的馬匹,帶著人回來。
--
薑深下馬,看也沒看楚景,沒入了人群中。
裴先生和薑棲把楚景扶下馬,要不是考慮到形象問題,楚景都快一屁股坐地上了。大腿內側肯定都腫了。
裴先生冷著臉,喝道:“剛才誰出得手?”
喧鬨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裴先生銳利的目光一一巡視過去,不怒自威:“剛才誰出得手,你們若要包庇,就所有人一同受罰。”
“裴先生,這不關我們的事啊。”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弱弱道。
裴先生:“那是誰?”
少年不說話了。
一群人沉默不語。
裴先生讓他們氣笑了,“不說是吧,行。”
“今日你們都留在這操練,什麼時候肯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回去,若是一直不說實話,那就一直在這練下去。”
少年們頓時慌了,“裴先生,這不是我們乾的啊。”
裴先生大喝:“那是誰乾的。”
這一次,學生們你看看我,我
看看你,有誌一同退後了兩步,露出了一個臉色陰沉的青年。
楚景也望了過去,對方應該有二十出頭,五官普通,不過因為一雙眼睛時不時有精光閃過,讓人心裡不舒服。
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裴先生:“餘望。”
薑棲皺眉:“怎麼會是他?”
楚景小聲道:“他有什麼不對的嗎?”
薑棲:“餘家是當朝餘貴妃的母族,餘望是餘府
壽安伯的嫡子。”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餘貴妃很受當今寵愛。”
楚景:………
所以,他什麼都沒做,就惹上了一個權貴子弟。
楚景敢百分百肯定,今日裴先生罰了餘望,那小子絕對把賬算在他頭上。
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恒古不變。
事情朝楚景所想的那樣發生了,裴先生罰了餘望,餘望陰惻惻的瞪著他。
楚景:他想爆粗
這都是什麼無妄之災。他是受害者好嗎。
今日要不是薑深幫忙,他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楚景跟著薑棲離開,走出騎射場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餘望憤恨的視線。
楚景:糟心jpg.
今日一事,楚景也算在國子監裡出名了,可惜是“□□。”
彆人或許不知道楚景是誰,但提起那個連騎馬都不會的學生,大家立刻有了印象。
事後,楚景私下找人打聽,還沒出個結果,薑棲就憐憫的看著他。
“阿景,你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楚景:“什麼?”
薑棲:“我托人問了,餘望的妻弟也想來國子監,可惜沒選上。”
楚景莫名:“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國子監又不是他開的。
薑棲更同情他了:“因為你進來了,餘望覺得是你搶了他妻弟的名額。”
楚景沉默一會兒,“對不起,我可能沒理解你的意思。”
薑棲:“因為餘望覺得你是舉人,國子監的先生是看中了你的功名才收你,而把其他人擋在外麵。”
楚景:“可我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他還經過麵試的!!
薑棲抿了抿嘴:“餘望覺得那是那些先生故意走過場,隨便找的幌子。”
楚景:合著,怎麼都是他的錯了。
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