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瞥了一眼祭酒,像是找到勇氣一般,大聲道:“不是。”
“學生堆過雪人沒錯,但從沒往雪人裡塞過石塊。”
“你撒謊。”餘望又驚又怒:“你剛才都說了,你往雪人裡塞石塊,挾製我往雪人上踢。”
楚景委屈道:“學生隻是做一種最壞的假設。”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往雪人裡塞石塊了。”
餘望憤憤:“國子監裡除了你會堆那玩意兒,還有誰會那麼無聊。”
楚景:“誰知道呢,畢竟堆雪人又不難。餘同學,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你,可你根本拿不出確切的證據。我是不是同樣可以懷疑,這是你自己設計好的一出戲,就是為了栽贓陷害我。借機把我趕出國子監。畢竟我一個平民學子竟然也位列前茅,實在是大大打了你這位尊貴的公子的臉。”
祭酒的臉色黑得都能滴出水了,瞪著餘望:“你,簡直是心胸狹窄至極。你這樣的人,不配當國子監的學生。”
“祭酒!”梅大儒失聲道。
祭酒是真的氣壞了:“你,你真的是把世家子弟的臉都丟光了。”--
“恬不知恥”
“陰險狡詐”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
可以說,文化人罵起人來才是真的戳心窩子。
最後在梅大儒的力保下,餘望留在了國子監裡。但這件事還是傳了出去。
如果說以前其他人還會畏懼餘望,但現在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跟餘望為伍,都討厭他。
餘望的所作所為完全踩在了平民學子的毒點上,在他們的底線上蹦躂。
而世家子弟則單純覺得餘望太蠢了,你可以看不慣一個人,可以去整彆人,做壞事都可以。但前提是記得把尾巴掃乾淨。
但餘望呢,什麼都沒準備好,就像是臨時起意去陷害人,最後反而讓自己成了笑話。
你要陷害一個人,好歹的人證物證都齊活,最好還有一大群圍觀者,把人釘死在恥辱柱上,再沒有翻身的可能。哪像現在,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一個小宿舍裡,幾個人齊齊罵著餘望,不過他們罵得內容,跟其他人可不一樣。
“讓餘望這麼一弄,以後再想陷害楚景都不成了。”
“他娘的,那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人道:“姓楚的的確有本事,聽說當時梅大儒都放了狠話,這國子監裡,有梅大儒就沒楚景。梅大儒還親口訓斥楚景目無尊卑。無論哪一條擱讀書人身上名聲都完了。沒想到楚景竟然說動了祭酒。祭酒現在明顯是偏向楚景了。”
另一人憤憤:“何止如此,楚景現在在學生中十分受推
崇。他那天說的話,本來會引起世家子弟和平民學子之間的矛盾,可他輕輕一句,氣糊塗了,不過是對餘望的發泄之語,這事就過去了。”
“他現在還處處說梅大儒的好話,我呸,你們沒見過他的樣子,那臉上的笑虛偽極了。他還得了一片讚揚。”
幾個人憤怒不已,突然,還是那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人道:“既然陰謀詭計沒有用,不如用強硬的手段。”
另一人驚道:“你是說,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