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景羊一口拒絕了。
不過這在楚景的預料之中。但往日聰明的楚景,這會兒卻像個沒有眼色的傻子一般,繼續道:“是因為你臉上的傷疤,所以才不願意以真麵目示人嗎。”
“楚景。”景羊喝道。
景羊的聲音
落下,兩個人都怔住了。
楚景飛揚的眉眼一下子垂下來,眼眸因為快跑之後有些濕漉漉的,這會兒看著有幾分可憐。
景羊何曾見過他這般樣子,頓時驚慌失措:“楚公子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景半垂下頭,單手捂著心口,失落道:“原來在景兄弟心中,我竟然還是楚公子嗎。不過是一外人罷了。”
他微微抬眸,眼中仿佛含了許多情緒,眉眼之間都帶著輕愁和受傷,嘴角勉強的扯起:“我,先回去了。”
話落,他就要與景羊擦身而過。景羊被那一眼看得一顆心都亂了。身體快於意識地拉住了楚景的胳膊,柔聲哄他:“阿景。”
那兩個字像有魔力一般,裹挾著小火焰,順著耳朵,躥進了身體裡,讓楚景恐懼這樣的反應,又帶著兩分不自知的歡喜。
反觀景羊,這話像燙嘴似的,景羊喚了一聲,唇瓣就抿緊了,仿佛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原本拉住楚景胳膊的手也要鬆不鬆。
楚景不給他放手的機會,一把回握住,感動道:“景兄弟。”
景羊不太自在,試探著收手,但楚景攥得厲害,她強行掙脫,是能掙脫開,但那樣就有些不美了。
景羊:“我們回去吧。”
楚景一口應下:“好啊。”
兩個人並排走著,楚景時不時瞥一眼景羊的下頜,尖下巴,又小又精致。
景羊:“我臉上有東西。”
楚景:“沒啊,我就是覺得景兄弟你好瘦啊。看著怪心疼的。”
“我輕鬆就能撂倒你,你還心疼嗎?”景羊隨口道。
沒想到楚景低著頭,悶聲笑了起來,“原來景兄弟也會跟人開玩笑啊,我原來還以為你”
景羊的耳朵不自覺豎起,她終究無法不在意楚景對她的看法,哪怕是個假身份
於是,輕聲反問:“我什麼?”
因為太在意楚景的反應,所以偽裝就鬆懈了。
楚景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我原來還以為啊,你是沉默寡言的小酷哥,從不跟人開玩笑呢。”=杰米哒XS
景羊:“酷哥?”
楚景雙手抱胸,眼睛半眯,沉著一張臉,給景羊來了一個現場示範。
景羊忍了忍,還是沒壓住上翹的嘴角。
楚景:“景兄弟,你想笑就笑,彆憋著。你看你年紀輕輕,開朗些更
好。”
景羊嘴角的笑意淡了,“我不是開朗性子。”
楚景直覺說錯話,立刻描補:“其實什麼樣的性子都是外人強加的,隻要不在做壞事的情況下,自己開心,那就比什麼都好了。”
“都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佛家又說眾生皆苦,我們呢都是凡人,跳不出六道,所以還不如暢隨心意,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不講究個什麼,總是要如了自己的心意。待將來回想時,也能會心一笑。”
景羊漸漸放緩了步子,若有所思。
楚景:忽悠過去了,完美過關。
他心裡還有點小竊喜,也不知道喜個什麼勁兒。
可能是很有成就感吧。
楚景自覺找到了理由,他們兩人在街邊走著,正好聽見路邊賣冷淘的,“景兄弟,我們吃點東西吧。”
景羊自然沒有不依的,乖乖跟在他身後走。
楚景對老板道:“兩碗冷淘,一碗辣口,一碗甜口。”
“好勒,客官稍等。”
沒一會兒,攤販老板就把冷淘端過來了。
景羊的目光在楚景那碗甜口冷淘上停留了一會兒。
楚景:“景兄弟也想嘗嘗甜口冷淘嗎?”
“不了。”景羊拿起筷子,把他麵前的冷淘攪拌,跟辣椒油混合均勻,然後大口大口吃起來。
因為食物是冷的,所以帶著辣的冷淘鑽進口中,第一時間品嘗到的是辣椒獨有的香味,感受著冷淘獨有的勁道,等把食物咽下去了,口中才慢慢回緩著一股辣,特彆夠勁兒。
景羊吃得快,一會兒就把一碗冷淘吃完了,而楚景還慢吞吞的吃著半碗。
景羊有點不好意思,他(她)好像太能吃了。
還不等他說兩句,麵前不知何時又擺了一碗辣口冷淘。
楚景道:“我吃得慢,又不好意思讓景兄弟乾等著,所以自作主張又給你多點了一碗,還請景兄弟多受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兒砸,老實講,媽媽想受這個累。
好久沒吃涼麵了,饞得流口水(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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