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癡癡道:“尚了這麼位有權有勢的金娃娃,薑榜眼後半生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無憂了。”
“可不是,真是嫉妒得人眼珠子都紅了。”還有不少人附和。
旁邊的女郎嫌惡地看了這群男人一眼,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定不找這種人做丈夫。
什麼人哪。
被眾人議論的當事人這會兒可謂是神采奕奕。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南華公主,有紅紗<隔著,看不太清。
南華公主瞬間感覺到丈夫的目光,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把紅紗掀開。
隨行的奶嬤嬤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輕輕咳嗽了一聲。
南華公主心頭一顫,頃刻之間紅透了臉,她半低著頭,額前的珠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更襯得那張白皙嬌嫩的臉蛋兒明媚動人。
隊伍慢慢行進,雖說駙馬以後要住在公主府,薑深也是尚公主,但也不能太落駙馬家麵子。
所以南華公主被薑深迎著去了薑家小院,拱手拜過薑家雙親,她是皇室公主,自然無需行跪禮。
禮成之後,一行人再轉去了公主府。
南華公主在新房裡等待,薑深在外麵招呼客人,今日到來的無不是世家貴族,皇親國戚。
六皇子端著一盞酒走到太子麵前,揚了揚酒盞:“臣弟恭喜皇兄了。”
太子:“今日是南華之喜。”
六皇子笑笑:“南華尋得如意郎君,皇兄也得左膀右臂,豈不是雙喜臨門。”
太子嘴角的弧度收了收:“六皇帝說笑了,扶曄是父皇的臣子,待日後他做出一番成績,得到父皇重用,自然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一段話落,太子矜傲道:“孤還有事,六皇弟自便。”
太子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太子殿下真是如傳聞中那樣高高在上,什麼都看不進眼裡。”餘望喝掉手中的酒,小聲憤憤。
六皇子垂下眼:“表哥,慎言。”
“……知道了。”餘望看了一眼皇表弟悶悶道。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嘀咕:“那個薑深,在國子監的時候,也是目中無人。”
六皇子有些煩,這個表哥真是蠢而不自知。
他突然覺得乏味,“我看到一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
“哎,表弟,表……”餘望剛開了個口,六皇子就如一陣風走遠了。
餘望陰著一張臉,小聲逼逼:“皇子了不起啊,還不是胎投得好。”
他重新倒了杯酒,看著場中來往無不是皇室貴胄,臉色有片刻扭曲。=杰米哒XS
當初他成親時,何曾有這般風光。
薑深,也就是靠女人往上爬的玩意兒。
廢物,孬種。
餘望到底還有兩分理智,抬腳離開人群,躲在角落裡小聲發泄怒罵。
“姐姐
,那位探花郎也在場呢。”
餘望被酒精麻痹的腦子醒了醒,“探花郎?”
探花郎=楚景。
想到仇人,餘望的酒立刻醒了,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
“我剛才見著他了,他穿了一身天青色錦袍,更加俊美非凡。”
“韻言,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呀。”
“是嗎,我還以為瑜慧姐姐對那位探花郎另眼相看呢。”
“你胡說什麼,你<這般打趣我,我,我撓你癢癢。”
“啊啊啊,我錯了哈哈哈哈哈,瑜慧姐姐,我錯了,饒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啊,癢,哈哈哈哈哈”
“看你以後還亂說什麼話,哼。”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
兩名女子的嬌笑聲遠去,藏在角落裡的餘望黑透了一張臉。
謝韻言。
周瑜慧。
謝韻言是謝家的嫡女,謝青的親妹妹,裴謝兩家更是世交。
而周瑜慧,她的身世有些曲折,她是平義王的遺孤。
平義王是異姓王,當年平義王為了護住永靖帝,被敵人圍攻,萬箭穿心而死。平義王妃聽聞噩耗,懷著九個月的孩子直接發動,最後拚死產下一女。
平義王原本是貧苦出身,沒什麼親人,平義王妃的雙親也年邁,聽聞女兒身死,沒兩年也去了,平義王妃的娘家弟弟就把周瑜慧接過去養著。
隻不過周瑜慧身子不好,小時病多,隨時都要夭折了。
永靖帝對平義王有愧,對瑜慧有憐,就讓太後時常把人接進宮照料。
在皇宮裡,若說誰的恩寵能與南華公主比肩,那也隻有這位瑜慧郡主了。
聽謝韻言話中的意思,瑜慧郡主看上楚景那個小白臉了?
他娘的這些女人腦子有問題嗎,薑深成天板著一張臉,傲得不行,南華公主瞎了眼看上他也就算了。
楚景那個小白臉,弱得一逼,風一吹就倒了,瑜慧郡主看上楚景什麼了。
楚景那個身體走幾步就喘,那事上能不能行還是個問題。
更彆說楚景比薑深還不如,一家子都是地裡刨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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