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深憋了半晌,憋出一個“嗯”。
孟氏:…………
兒子今天怎麼回事,對女婿冷冷淡淡的。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孟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孟氏瞪了兒子一眼,熱情招呼楚景喝茶用點心。
薑苑揉了揉眉心,發現勸不住妻子,也就隨她去了。
楚景和薑念在薑家待到黃昏才回去,馬車裡,楚景緊緊握著妻子的手,“今天高興嗎?”
薑念點頭。
楚景:“你把眼睛閉上,我有東西給你。”
薑念無奈:“什麼東西呀,還用這種方式給我。”
楚景:“你把眼睛閉上吧。”
薑念拗不過他,隻得閉上了眼睛。然後她感覺手心被人攤開,裡麵放了一樣物什,初始有些微涼,但很快就有了暖意。
是玉石。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看了。”
薑念睜眼就定睛朝手心看去,不算明亮的馬車內,小巧的平安扣躺在手心裡。
不論顏色,樣式,大小都那麼眼熟。
薑念睫毛一顫:“阿景,你”
楚景攬住她的肩膀,“於我而言,先前的平安扣如同我對你的刻板印象,不破不立,讓我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光,重新認識你。”
“你是景羊,是念念,當我換了一種心境來看,”他語氣從認真帶了一點輕快調笑:“發現小妹妹真可愛。”
薑念心裡那點久違的酸澀還沒起來,就被一陣羞意取代了。
楚景俯首愛憐的親親她的額頭:“過去我們有許多不愉快,但當下,未來,我們都會開心過好每一天。”
薑念看著手心的平安扣發怔,少頃,收手握緊了它。
“念念,這一次,我會好好守護的。”
薑念垂下眼,任由自己靠在丈夫的肩頭,柔聲道:“我相信你。”
…………
大理寺類似於現代的最高法院,掌管著刑獄案件的審理,大理寺卿類似現代最高法官,不過權力更大些。大理寺少卿就屬於大理寺的二把手,權力同樣不小。
刑部則負責抓人審查,最後在大理寺過一遍,犯人才能關押判刑。
不過這種案子都屬於大型案件,一般小事情,都報不到楚景這裡來。再加上如今皇帝聖明,海晏河清,吏治清明,少有冤假錯案,所以楚景這個大理寺少卿其實還、還挺悠閒的。
楚景今天休息,所以賴了一會兒床,薑念想要起床都被人圈住。
“念念,再睡一會兒吧。”
薑念無奈:“阿景,天亮了。”她該練功了。
楚景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就是摟著媳婦兒的手更緊了些。
薑念:………
薑念剛要掰開丈夫的手,楚景就哎喲哎喲喚疼,“媳婦兒,你弄疼我了,給我吹吹吧。”
薑念看著湊到嘴邊的手,嘴一張,咬了下去。
“嗷———”
小院裡,特此辟了一個地方做演練場,楚景就坐在旁邊托腮看媳婦兒舞槍弄棒。
又美又颯說的就是他媳婦兒了。
楚成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emmmm………
親爹濾鏡下,也覺得兒子好傻。
“景兒念念,吃飯了。”
薑念身手利落地收了招,把棍棒放回木架裡。
楚成安佩服不已,又有些遺憾,念念是兒媳婦,他這個公爹可不敢跟她對練。
早上楚家人吃的豐盛,主要是楚成安和薑念都是胃口大的。
最開始薑念還不好意思,總覺得女子吃多了不好。還是楚景發現之後,哄著人吃飽。
飯桌上,楚景伸筷子夾了一個湯包,楚成安突然道:“景兒,你的手背怎麼了?”
那上麵有一層牙印,不過印記很淺了,隻是因為楚景手嫩,所以看著比較明顯。
薑念心虛的瞄了丈夫一眼,楚景忍笑:“我昨晚做夢夢到好吃的了,就咬了一口。”
楚成安哭笑不得:“你想吃什麼說就是了,瞧把自己饞成什麼樣了。”
楚景笑著打哈哈。
飯後,楚景攜妻出門逛街,薑念才吭哧道:“對不起。”
楚景笑道:“沒關係的,你我夫妻,何需在意這些。我倒以為這是我們夫妻間的小情趣呢。”
薑念抿嘴,眼底染了些笑意,楚景借著寬大衣袍的遮掩,拉住她的手:“我聽說前麵拐角處新開了一家小吃鋪子,主打辣口食物,我們今日去嘗嘗。”
薑念不讚同:“你又不能吃辣。”
楚景:“沒事兒,能嘗個味兒。”
夫妻二人心情頗好的向前走,誰知道突然衝出一個形容狼狽的婦人跪在楚景麵前,死死拽住楚景的衣擺,嚎啕大哭:“大人,求您給小婦人做主啊,大人。”
楚景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你是什麼人?要我做什麼主。”
周邊一下子圍了人過來。
婦人嘭嘭直磕頭,哭訴道:“大人,小婦人本是煙州的一名農婦,可是數月前,突然來了一夥子人,打死了小婦人的夫家人,燒了小婦人的家,小婦人去告官,差點死在牢裡,好不容易逃出來,聽聞大人是青天大老爺,特意來求,大人,小婦人一家十一口實在死得冤枉,求您為小婦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