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可是前幾年”
“前幾年勝威將軍都在邊境。”太子拍拍他的肩膀,“靈煦,孤會給你撥一支訓練有素的護衛隊。這次,你受點委屈了。”
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拋開個人因素來看,楚景沒有多生氣。
不過
他湊近了一些,耳語道:“殿下,以小見大,你覺得以王錚的行事,他在邊境真的能老實嗎。”
“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過一個事,以前有些將軍為了鞏
固戰功,會特意跟敵軍商量好,什麼時候過來劫掠,什麼時候出兵……”
“靈煦!!”太子低聲喝道。
楚景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並不看他。
太子剛生出來那點氣惱又沒了,“靈煦,你素來聰明,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楚景:“是,臣知錯。”
太子歎了口氣,又有些無奈:“這事孤給你一個圓滿,你彆插手了。”
楚景應了一聲,退下了。
離開太子一段距離,他臉上的不憤委屈收了起來,這波眼藥上穩了。
楚景本來就是經曆過跟各種人物打交道的。太子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能看不出來嗎。
將軍有如何?
曆史上慘死的將軍還少了。更彆說王錚這般放縱,完全不知收斂。
於皇室而言,一把刀太鈍了不行。太利了也不行,若是這把刀還不聽話,那真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太子折返皇宮,永靖帝並不意外,“他跟你說什麼了?”
太子把楚景的一番話說給父皇聽。
永靖帝笑了一聲:“聽說他妻子被人重傷,難怪氣成這樣。”
太子沒笑,反而沉默片刻,突然道:“父皇,靈煦好歹是四品京官。”
堂堂四品京官在家中遇刺。
永靖帝笑不出來了,幕後之人不僅是害楚家,還打了他的臉。
楚景是他的臣子,楚府是他所賜,這樣的情況下,楚景還在家中遇刺了。
太子眉眼低垂:“父皇,其實有些事也未必是空穴來風,對不對。”
永靖帝:…………
永靖帝揉了揉額頭,“彆做得太過分。”
太子拱手行禮:“是,父皇。”
周錢最後被抓回來了,沒有再帶上刑場,就地格殺,腦袋被砍下來掛在菜市場。
周氏在人群中哭斷了腸,她抱著一雙兒女,眼中恨出血:“你們都給為娘記住,是楚景害死了你們舅舅。以後若有機會,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我們知道了,娘。”
而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一名男子壓了壓鬥笠的邊緣,轉身時,能看到他嘴角的笑。
周錢死了,但這遠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朝中大臣明顯感覺到朝會上的氣氛更加緊張了。文武官之間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勝威將軍和大理寺少卿。
這兩人每逢上朝就是一頓互掐,不過勝威將軍嘴笨,說不上兩句就讓大理寺少卿堵得死死的。
其他人看的又驚又怕。好家夥,這大理寺少卿也就是走正統路子,若是楚大人去當了言官……
嘖,所有人齊齊感覺後背一涼。
“姓楚的,你不要太囂張,真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
下朝後,王錚推開其他人,一路衝到楚景麵前。
其他文官都快嚇死了,薑深和裴賢卻</p幾乎同時圍攏在楚景身邊。
裴賢笑盈盈道:“王將軍,君子動口不動手。”
楚景:“是要當君子還是當小人,就看將軍怎麼選了。”
裴賢臉上笑意一頓,楚靈煦你可閉嘴吧。
王錚麵皮抽動:“楚大人果然是口齒伶俐,巧舌如簧。”
楚景:“在下是遠不及將軍的。”
“古人常道,相由心生,我今日一觀將軍,深覺古人說得有理。”
王錚:“你——”
眾人:!!!
楚景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將軍沒有彆的事,下官就告辭了。”
裴賢和薑深都跟了上去,不跟不行啊,楚靈煦這張嘴太毒了,不多看著點,指不定他就被人給暗鯊了。
離開宮門後,裴賢有氣無力道:“靈煦啊,你不要那麼衝動,現在硬對上王錚沒有好處的。”
楚景:“嗯,我知道。”
裴賢心說:你知道個屁。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楚靈煦是個這麼烈性的人物了。
裴賢氣鼓鼓地走了,薑深多看了楚景一眼,楚景微笑。
薑深:“念念最近好些了嗎?”
楚景嘴角的笑收了:“她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夜深人靜時,他看著妻子身上的刀疤,還是會覺得難受。
彆看他在朝堂上懟王錚懟得歡,可是並沒有實際用處。非要說,大概就是皇上和太子對他的好感度更高了些吧。
現在這種僵局也不知何時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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