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越族歸晉以後,就是一體,你咬死了這個彆鬆口。】
木桐垂首,恭敬道:“皇上,有越族歸晉以後,我們也是晉朝的一份子,同樣也是您的子民。我們將晉朝視為我們的家,若有人來欺辱,定然二話不說將賊人打出來。楚大人是晉朝的官,是您的臣下,他在京城能為您效力,難道在陵南就不能為您效力了嗎。難道”
木桐刻意頓了頓,眼眶憋出一點紅,強忍委屈道:“難道皇上在心裡壓根沒將有越族視為您的子民。我們隻是名義上歸順,實際上還是分割的嗎。”
永靖帝啞然。
木桐的話並不如何犀利,也沒有多大的攻擊性,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叫永靖帝為難。
他當然想收服有越族,也試著接納他們,否則就不會承諾有越族人也能參加科舉。
可是,這
相當於拿楚景去換,老實說,今日之事過後,他心裡是真的有幾分舍不得。
太子有些急,剛要開口,楚景已經起身道:“皇上,微臣上次去過陵南之後,見識了陵南的好山好水,實在喜歡得緊,沒想到木族長這般信任微臣,微臣心裡驚訝又歡喜,很是向往陵南之地的。”
其他人一怔,看著青年眉眼舒緩地說著違心的話。
陵南哪有什麼好山好水,窮山惡水還差不多。
還要教化有越族,這一支小族都脫離世俗多少年了,哪裡那般好教化。
還逼著楚景教出一個有越族秀才,才允許人離開。
怎麼那麼會為難人啊。
若是旁的文官聽到這事,恐怕嚇得驚慌失措,涕泗橫流的都有。楚景還是那副明月清風的樣子,不疾不徐,侃侃而談。
有時候真的不能對比,有了對比,才知道其他人有多辣雞。
太子心裡酸楚得厲害,“父皇,此事”
楚景溫聲道:“不過,可能要勞煩木族長等上二十來日,總要將這好事成雙的喜事應驗了才好。”
太子一瞬間卡了殼,嘴巴張著,卻說不出半句話,隻能僵硬地扭過頭,呆呆地看著楚景。
“靈煦,你……”
永靖帝重重吐出一口氣,心裡也不知道帶著點什麼期盼,問楚景:“靈煦,你想好了嗎?”
楚景:“靈煦躲懶,歇些時日鬆鬆骨頭,還望皇上成全。”
他雙手交疊,深深一揖。周身風華氣度當真應了那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
大內侍膝蓋一軟,差點給楚景跪下了。他原以為文官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卻從未想世間還有楚大人這樣的人。
怎麼就,怎麼就這般好……
他閉了閉眼,將眼裡的淚意壓下。
永靖帝看著龍案下的青年,沉默許久,才艱澀道:“楚景勸和有功,為晉朝江山穩固做出貢獻,特意將其擢升為陵南郡守,數日後上任。”
護衛頭領差點驚掉了下巴。
陵南郡郡……郡守?!!
不折不扣的正三品文官啊。
護衛頭領:所以楚大人這般步步高升,是真的有什麼秘訣吧==
之前的陵南郡官員被殺,如今的郡守都是臨時任命的。楚景去了正好填補空缺,而且因為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死光了,楚景去了之後,權利和發揮空間都極大。
這哪是什麼苦差,這是美差啊。
但是其他人不這麼想啊,都覺得楚景做了好大的犧牲。
護衛頭領內心咆哮:皇上,太子你們清醒一點啊。
楚景:“微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靖帝都不忍再看他。
楚景眨眨眼,又道:“皇上,護衛頭領他們抓到了細作,您要見見嗎?”
護衛頭領:等,等等,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把他扯進來了。
這事還要從楚景登上高台說起,薑念發現底下有人在攪渾水,她跟木桐說了一聲,立刻上前抓人,她本就是男裝打扮,又模仿男人說話,神態鎮定,很輕易就把人帶走了。
護衛頭領他們受到啟發,也有樣學樣,最後揪出來二十一個人。
護衛頭領可不敢居功,立刻把事情原委說了。
“多虧了楚夫人,否則我們是萬萬想不到的。”
永靖帝看向薑念,心裡感慨:以靈煦之才,妻子也的確差不到哪裡去。
永靖帝讓人去接手了那二十一個人,護衛頭領又把他們途中遇刺的事說了。
“那些人一看就是衝著楚大人來的,任務失敗後,就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儘了。”
等到護衛頭領將路上遭遇說完,永靖帝和太子的臉都黑的不能看了。
眼看氣氛又要往冷肅的方向拐,木桐突然道:“皇上,小民族內的確有預防天花之法,小民也派人去了西北。但是遇刺的事,楚大人會遇上。那麼西北往京城傳信的人會不會也遇上呢。”
楚景定下了期限,肯定有人會從中阻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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