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李三娘被婆媳賽場虐哭……(1 / 2)

穿成心機丫鬟後 閆桔 13844 字 6個月前

盛氏平時酷愛擊鞠,但凡參加宴飲聚會都會把鞠杖等行頭帶上,蘇暮壓根就沒想到今日會試身手,可以說是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是懵的。

宋三娘說她那裡有胡服和鞠杖可借她使用。

蘇暮心中還是忐忑,畢竟是頭一回上手。

在去做準備時她忍不住打退堂鼓,同盛氏說道:“阿娘,我是真慫啊,不是跟你說笑的!”

盛氏嫌棄道:“瞧你這點出息!”又道,“當初你央求我教你擊鞠時都跟我說了什麼來著?”

蘇暮頗覺尷尬,小聲道:“不給你這個師父丟臉。”

盛氏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嚴肅問:“現在李三娘蹭鼻子上臉欺負人了,你想不想弄她?”

蘇暮:“……”

盛氏還是那句話,“我就問你,想不想弄她?”

蘇暮憋了憋,老實回答道:“想。”

盛氏心狠手辣道:“送上門兒來的狗東西,不打白不打,現在有老娘我給你鎮場子,你還怯場不成?”又道,“今兒就拿李三娘她們給你練練手,算是你正式出師了。”

蘇暮孬種道:“萬一是我倆被她們打哭了呢?”

盛氏盯著她看了許久,指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道:“我這五十歲的老臉親自下場陪你們這些小姑娘和稀泥,你摸著良心說,好意思看著我被她們打臉嗎?”

蘇暮:“……”

差點哭了。

盛氏發出靈魂拷問:“李三娘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你不至於連她都乾不過。

“我方才同她們說了,不進球,隻做防守,今日就做你的護花使,護你出風頭。若你連這點機會都抓不住,那以後就彆出來廝混了,丟臉。”

蘇暮委實被說得汗顏。

盛氏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們娘倆練的這些日也算有默契了,今日我給你做墊腳石,讓你耀武揚威狠出一回風頭,讓那些人瞧瞧,咱們顧家的女郎不是好惹的,就問你有沒有膽量敢豁出去拚一回?”

這話聽著委實讓人激動,蘇暮想了想道:“那就聽阿娘的,豁出去拚一回。”

盛氏很滿意她的回答。

待蘇暮去宋三娘那邊換衣裳時,盛氏又道:“阿若今日若勝了李三娘,我便把手裡的‘百裡飄’送你。”

蘇暮眼睛一亮,“阿娘可莫要哄我。”

盛氏:“哄你作甚,你若得勝,那把鞠杖就贈與你,當做是你出師的禮物。”

蘇暮滿心歡喜,隻覺得動力滿滿。

宋三娘的體態要豐腴些,蘇暮穿她的衣裳不太合身,宋三娘便差人去取老七的衣裳,是一襲湖藍色翻領胡服。

這身換下來剛好合適。

鄭氏把蘇暮的發髻重新梳理過,像男子那樣束發,又處理過妝容,從頭到尾都要體體麵麵示人。

與此同時,盛氏差人送來那把“百裡飄”鞠杖,是當初她學擊鞠時盛家傳給她的,非常有意義。

蘇暮把它拿到手裡,她曾用它練習過好幾次,手感貼合,今日用它出戰,心情頗有幾分小激動。

擊鞠場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因為兩家的對戰太有話題度了。

李三娘跟顧家本就有說不清楚的淵源,再加之蘇暮身份特殊,且又是盛氏親自下場,不免讓人議論紛紛。

待到兩方人馬聚到擊鞠場上,有人跟盛氏開玩笑,打趣道:“瑤娘你知不知羞,人家小輩們玩擊鞠,你去瞎摻和作甚?”

盛氏挑眉回應道:“我可不知羞,我家這小媳婦兒連馬都不會騎,偏要被人纏著玩兩場,你說我能不急眼上火嗎?”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因為對於擊鞠這項運動來說,需要投入極大的精力和財力做支撐才行,可以說是一項貴族運動,普通平民隻能以驢代馬。

蘇暮曾是家生子,像她那樣的層次自然接觸不到擊鞠。

就算嫁入顧家有過練習,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故而盛氏說她連馬都不會騎,人們倒也沒有起疑。

這話也是側擊李三娘欺負人,故意讓人難堪。

盛氏護崽的態度頗讓人生出玩味,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婆媳可以說是天敵,總有許多磕碰。

蘇暮出身到底難以啟齒,雖有王皇後做媒,究其本質還是上不了台麵。今日盛氏這番態度倒讓人們生出探究,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

主持比賽的鐘氏同眾人講比賽規則,原本說是打三場,盛氏想考驗蘇暮到底學到了哪種程度,又多加了兩場,比五場。

蘇暮:“……”

反正有人罩,她沒什麼意見。

盛氏又問李三娘二人。

她們篤定蘇暮以前是家生子少有接觸這類活動,應該拿不出什麼本事來,盛氏又隻做防守不可以進球,完全能打贏婆媳,便滿口應允下來。

講清楚規則後,盛氏當麵問圍觀的眾人,“今日我盛雲鳳陪小輩們玩兩場,隻做防守不進球,連打五場,且左手拿鞠杖傳球,大家給我評評理,可有欺負她們?”

有人笑道:“連打五場都不直接進球?”

盛氏搖頭,“說不進就不進,讓我兒媳婦去進球,這般自斷右臂,還算不算欺負小輩的,你們評評理。”

一郎君戲謔道:“盛娘子,你這簡直是欺負人呐,兩個小輩的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讓你這般輕視。”

盛氏被這話逗樂了,“可不,我家這個兒媳婦連騎馬都磕磕碰碰的,更彆提握鞠杖了,我今日自斷右臂陪玩兒,一個殘一個雛兒的,她們若是輸了,那才叫丟人。”

人們哄堂大笑。

盛氏一下子把壓力拋到了李三娘她們身上,連蘇暮都笑了起來。

一個殘一個雛兒,就算輸了,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雙方各講清楚後,兩組人相互致禮。

李三娘不客氣地盯了蘇暮幾眼,看她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很是瞧不起,隻覺得顧清玄眼瞎,竟把這般貨色給瞧上了,今日非得讓婆媳顏麵掃地,狠狠羞辱一番。

蘇暮隻看著她笑了笑,柔柔弱弱的,像個嬌羞的大姑娘。

隨著一聲銅鑼聲響,比賽開場。

七彩球高高拋起,從上空墜落回彈,四人搶球競技。

盛氏到底是擊鞠場上的老將,縱使用的是左手,年近五十體力比不上小年輕,仍舊不減當年威風。

率先搶到球後,李三娘和吳四娘左右夾擊,盛氏不慌不忙,哪怕用左手帶球身手仍舊矯健悍勇。

她的擊鞠技藝是出了名的厲害,今日見她左手也能如魚得水,場上圍觀的眾人全都沸騰起來。

一貴婦大嗓門道:“瑤娘你可得讓著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欺負人家小輩的羞不羞人!”

眾人紛紛大笑。

宋三娘興致勃勃道:“盛娘子巾幗不讓須眉,當該是我輩楷模。”

當即吩咐仆人去擂鼓助威。

賽場上的駿馬膘肥體壯,四人揮杖追逐滾動的七彩球。

方才人們見蘇暮畏首畏尾的,本以為她會出糗。

哪曾想那女郎上馬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輕敏矯捷,好似一隻山貓,在接盛氏的傳球時,竟有膽量斜掛到馬背一側從吳四娘的夾擊下接球。

此舉令眾人興奮,覺得有點名堂,紛紛站起來觀望。

宋三娘輕輕撫掌同周娘子道:“先前阿若說她才學,你瞧她的馬術,像才學的嗎?”

周娘子掩嘴,“盛家將門出身,馬術自然不在話下,想來以前顧文嘉教過她,有打過基礎,若不然嫁進府是學不到這般程度的。”又道,“今日瞧這模樣,隻怕李三娘要吃悶虧。”

宋三娘好奇看向鄭氏,問:“你家娘子以前可曾學過馬術?”

鄭氏應道:“先前有學過。”頓了頓,“聽說從開州回京就是自個兒騎馬回來的。”

宋三娘:“難怪。”

她們正說著,忽聽場上響起一道銅鑼聲,蘇暮在李三娘和吳四娘的夾擊下險險進了第一個球。

最高興的是盛氏,笑得合不攏嘴,興奮地朝她的手帕交們吹了聲口哨炫耀。

李三娘看著她耀武揚威的表情心中很不痛快,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蘇暮還是那副老樣子,心裡頭明明想弄死對方,麵上卻柔柔弱弱。

吳四娘提醒自己的同伴道:“那女郎心思重,手上有幾分功夫,三娘切莫輕敵。”又道,“盛娘子隻做防守,咱們無需跟她耗,隻盯蘇暮,盯死她。”

李三娘點頭。

二人吃了一回虧,開始調整戰略。

第二場蘇暮應付得吃力許多,李三娘兩人專門纏她,她幾乎是夾縫求生,甚至有兩回得了球都被奪去,若不是盛氏憑豐富經驗助力,多半會輸球。

在這種惡劣情況下她反倒發起狠來,誓要與李三娘她們掙個輸贏較個高低。

二人有心夾擊她,吳四娘特彆雞賊,會誤揮鞠杖攻擊人。

這畢竟是馬背上的激烈運動,若滾落下馬被踩踏致殘致死也是有的。在鞠杖直擊蘇暮麵門時,盛氏被嚇得不輕,失聲道:“阿若!”

幸虧蘇暮早有防備,整個身子向後仰,幾乎把腰彎到了馬背上才堪堪躲過一劫。

眾人嘩然。

蘇暮被惹惱了,開始報複吳四娘,專門在規則內搞事,發狠用巧勁兒擊落她手裡的鞠杖,並且還賤兮兮馭馬“不小心”踩斷了杖柄。

吳四娘被氣得暴跳。

李三娘憤怒道:“蘇暮你打欺心!”

蘇暮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向盛氏求救,盛氏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說道:“有沒有打欺心讓鐘娘子做評判。”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顧清玄聽彆人說自家媳婦兒跟老娘在擊鞠場上對戰李三娘等人時,他幾乎吃了一驚,詫異道:“五郎你可莫要誆我!我阿娘一個長輩的,豈會跟小輩的一番見識?!”

宋五郎道:“文嘉還彆不信,你家阿娘真上場了,聽說隻做防守不進球,且還是用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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