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湯姆不再維持那虛偽的樣子了,他諷刺地說道:“這就是你在拉文克勞的學習成果嗎,和你的那群榆木傻瓜——”
湯姆提到了安德莉亞的朋友們,這讓她的倦怠瞬間消失,同時神經開始有些繃緊,她正經地反駁:“他們可不是傻瓜,湯姆,他們是我的朋友。”
朋友?哈!
湯姆翻了一個白眼,用一種嘲弄的語氣說道:“安德莉亞,哈,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停頓了一下。
接著,他突然變得興奮起來,湊近了安德莉亞,用一種蠱惑的語氣說道:“……你真的把他們當朋友嗎?他們可以是工具——借助他們,我們可以獲得力量,不是嗎,安德莉亞?”
……不是,他們不是工具。安德莉亞在心裡想。她好像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木然地聽湯姆說話,一半的自己在心裡挑剔地評判著湯姆。
“有的時候,你真應該聰明一點,我們才是朋友,我們可是一樣的——”湯姆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懷特!安德莉亞,你就不想知道你自己的姓氏嗎……你查到了什麼沒有?”
又是這樣,又是懷特。
湯姆·裡德爾在乎自己的身世,這沒問題。因為他畢竟是出生於孤兒院,對自己身世好奇,她能理解。
湯姆·裡德爾否定她的朋友們,否定她的相處模式。這也沒事,每個人的對待朋友的看法和態度都是不一樣的,她也能理解。
但是,湯姆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學習他的處事方式呢?
為什麼他總是要問起懷特呢?他看起來比她自己更在意懷特這個姓氏,更在乎她的項鏈、她的魔杖。
諷刺的是,湯姆·裡德爾從來都沒有對她講過他的身世線索。
他隻會像個上位者一樣,讓她把自己的消息全盤托出,最好是言聽計從的。
他竟然還說他們是朋友,她的朋友們從來都是有禮貌的、有禮節的,她的朋友們從來都會和她打招呼的。而湯姆,在霍格沃茨那些偶遇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打過招呼。
這個夏天湯姆似乎長高了很多,這讓他看起來不再像以前瘦弱的小男孩了。同時,安德莉亞發現她對湯姆的耐心在降低。
她無法再容忍一個壞孩子了。
她跟湯姆·裡德爾是不一樣的。
安德莉亞近乎無情地想著。
她應該要和他講明白。安德莉亞猛地站了起來,這似乎嚇到了納吉尼,她迅速遊走了,在附近一塊大石頭上盤旋著。
“湯姆,我們不是同類人,你不能用你的做法來要求我。”安德莉亞俯視著湯姆,她的臉藏在陰影裡,看上去十分的冷漠。
“——我所有的事,與你無關。”安德莉亞聽到自己刻板的、近乎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湯姆也猛地站起來,他似乎有些憤怒——也許是因為安德莉亞看起來從來都是好說話的,甚至言聽計從的。
他用一種近乎咆哮的語氣吼道:“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