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西,安德莉亞才離開玩具店。當她在門口注視著路上的風景時,卻看見一個黑袍巫師的身影,再細看時,卻沒有了。
安德莉亞蹙了蹙眉,心裡有些狐疑:她似乎看見若隱若現的紅光,有些像是……湯姆的眼睛。不過,湯姆不認識這裡,也許是她想錯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卻愣在當場:湯姆穿著黑色巫師袍,站在窗邊,含笑地望著安德莉亞,似乎篤定她會出現在這裡。
這分明是她的房間,湯姆卻恍如無人之境。他如此閒適,就好像這是他的房間一樣。另外,看樣子,湯姆像是剛回來。
想到剛才女貞路的紅光,安德莉亞攥緊了拳頭。二者聯係起來,她如何想不到,她被湯姆跟蹤了呢?
她撫摸著脖子上的掛墜盒,想拽下來。精致的掛墜盒一定藏著追蹤咒,是這掛墜盒指引著湯姆找到她。
她最後還是沒有摘下來。因為,以湯姆的性格,保不齊又偷偷摸摸變出什麼東西來探查她的行蹤。既然如此,還不如留著這個掛墜盒。
何況,湯姆是故意要她知道掛墜盒有追蹤咒的。她就知道,壞心思的湯姆·裡德爾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她的條件。
安德莉亞的心中很是窩火,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湯姆,你要知道,出現在一名未婚女士的房間很不禮貌。”
湯姆“唔”了一聲,可無不可有地說:“安德莉亞,我們是未婚夫妻。而且,我們還是鄰居——我現在就住在你的隔壁。”
湯姆愜意地坐下,魔杖輕輕一指,一瓶伏特加就從櫃子上飛了過來,穩當當落在了桌子上。它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己打開了塞子,並斟滿了酒杯。
伏特加?
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安德莉亞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她掃視著房間,這才發現,房間放著許多不屬於她的東西。
他們還沒結婚呢,湯姆·裡德爾怎麼堂而皇之地闖進了她的房間裡,並且留下自己的生活痕跡?
——這不符合淑女和紳士的身份。
結合最近的觀察,安德莉亞的心中生出了疑竇:為什麼湯姆表現得不太像一位紳士了呢?
十年了,他變了也很正常。安德莉亞很快找出了答案。
這一點疑問在安德莉亞漸漸增長的怒火下消失殆儘,她實在感到了冒犯,無關於彼此的身份地位——而是湯姆不禮貌的行為觸犯了一位淑女的體麵。
“安德莉亞,彆傻站著了,坐這裡——”湯姆坐在鏤花椅上,舉著一杯伏特加,呷了一口,散漫地說道,“——下個月是個好日子,我們結婚吧。”
這就是導火索,又一次點燃了安德莉亞:湯姆·裡德爾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結婚的話呢?一個月對於一個體麵的淑女來說,也太過倉促和草率了!
“結婚?”安德莉亞眼皮亂跳著,她站在門口,想到掛墜盒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物品,氣不打一處來。她攥緊了拳頭,拔高了聲音,“你要尊重女性的意願——我現在可一點也不想結婚!”
“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