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
不夠格?
安德莉亞滿心疑惑,卻不急著問雷古勒斯。從布萊克老宅的畫像中索取線索才是她要做的事,祭拜姨母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麵對雷古勒斯,安德莉亞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乖順地說:“好,好的。我會在房間內緬懷她,明天一早我就離開。”
雷古勒斯的聲音放緩,他說:“安迪·德庫拉爾,今晚那位大人會來這裡。我提醒你,晚上不要來一樓。”
“那位大人,就是那位夫人的丈夫。”雷古勒斯的眼神中含著憧憬,他繼續說,“他是梅林般的存在,他帶領著純血家族走向了複興。”
丈夫,複興?
安德莉亞抓住了關鍵:純血家族很崇拜一個巫師,那個巫師恰恰是姨母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姨父?
這樣推斷,他應當和父親差不多大,也許是個睿智儒雅的中年人。或者有更多歲月的痕跡,是個像鄧布利多那樣的慈和老人。
晚間的時候,安德莉亞偷偷來到三樓。三樓有個畫像,一定知道些秘聞。她想的果然沒錯,畫像告訴了她有關於安德莉亞·布萊克的一些事。
畫像說:“……阿黛爾和安德莉亞發生了爭執,安德莉亞將她趕走了。她宣稱,除非等到她消氣,否則阿黛爾不能回來……”
“……安德莉亞在婚禮的第二天去世了——因為她潛伏在身體裡的遺傳病,來勢洶洶,誰都沒想到……”
安德莉亞還想繼續問,畫像卻打了個哈欠,說:“對麵是她的房間,每年忌日的時候,她的丈夫都會來這裡。我有些困倦,先休息了……”
畫像消失在畫框中,安德莉亞很是失落。她轉身看向他說的那個房間,此時她才留意到,從房間裡散發出一股馥鬱的玫瑰花香。
門邊夾著一枝小小的玫瑰花苞,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出的。安德莉亞走了過去,站在門口,想要觸碰這朵花苞。
然而,還沒來得及觸碰,就被一個淩厲的女聲打斷了。她聲音尖銳,叱責安德莉亞:“什麼人在那裡?”
安德莉亞退後一步,低頭的時候飛快地掃了眼聲源處——樓梯口站著一個長相明豔的女巫。她的身邊有個帶著兜帽的、看不清樣貌的男巫,大概二十多歲。
男巫向安德莉亞這邊走來,停在了房間的門口,他的視線一絲一毫都沒有分給安德莉亞。安德莉亞感到魔壓的逼近,悄悄抬頭。
看清男巫的長相後,她立即被吸引:麵前的這個男巫像是受到梅林的優待,俊美無雙,清雋冷冽,他的眼睛竟然還是紅色的。
他是誰?他看起來很熟悉這裡,他是安德莉亞姨母的兒子嗎?
不不,安德莉亞姨母沒有兒子。
安德莉亞的心不正常地跳動著,她低著頭,不斷猜測麵前男人的身份。最後,她想到畫像說的話。
莫非,這是她的姨父?
沒想到,她的姨父竟然會這麼年輕。
那位女巫也走了過來,她審視著安德莉亞,嗤笑一聲,刻薄地說:“看你的打扮,你就是雷爾說的安迪·德庫拉爾吧?”
“誰讓你來這裡的?”想到陳年舊事,女巫收斂表情,冒犯夫人就是冒犯她,她揚高聲音,指責道,“你母親被夫人驅逐,你怎敢來夫人生前的房間?你安的什麼心?”
女巫想到麵前“安迪·德拉庫爾”與安德莉亞的